還好巧不巧的,在乙級一班?
姜姮倒是不覺得有多麼巧,畢竟她已經將事情的真相從顧亭畫那裏瞭解明白了。
“或許只是巧合吧。”她聲音淡淡。
見姜姮沒有深入往下聊的意思,姜桓很有眼色的換了一個話題。
“先生,你說顧家少主不願意當少主,那麼她想做的,是什麼?”
“桓公子,這世間,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知道得明明白白的。”
見姜姮對此事也不想多說,姜桓便道。
“先生,你說得對,這世間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知道得明明白白,這世間,難得糊塗。
弟子只需要知道顧家少主不想當少主,並且讓她當不成少主便可。”
聽見姜桓這話的姜姮嚇了一跳。
“桓公子,你要記得,雖然亭畫徒弟的確不想當顧家少主了。
可是她還是想當顧家女兒的,所以,你不能用極端法子,讓亭畫徒弟,當不成顧家少主。”
姜桓溫柔的面孔上浮現出幾點笑意,“先生,你的話,弟子一定會遵守。”
姜姮這才放下心來,就在姜姮要說什麼同姜桓分別的時候,姜桓突然道。
“先生,弟子能去你那裏,用飯嗎?”
看在姜桓是自己合作伙伴的份上,姜姮沒有拒絕。
“若是爲師說不能,你便會放棄嗎?”
“當然不會。”姜桓說得斬釘截鐵。
“這不就是了,既然如此,你何必多此一舉的詢問於爲師呢?”
姜姮與姜桓走在去飯廳的路上,走着走着,姜桓突然問道。
“先生,你覺得宋家二公子,此人如何?”
“桓公子,你問這個做什麼?”姜姮並沒有直接回答姜桓,而是反問道。
姜桓脣畔都帶上了微笑,“先生,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你不準備成家立業嗎?”
姜姮明白了姜桓的心思,“所以你方纔詢問我宋安如何,是覺得爲師可以同宋安成家立業了?”
姜桓沒有遮掩自己的心思,“的確是。”
姜姮覺得姜桓很是喪心病狂,“桓公子,宋安他可是我的徒弟。”
姜桓淡笑,“先生,等宋安公子科舉入仕,從羣英書院畢業,他便不是你的弟子了。”
姜姮無奈道:“桓公子,除了師生之情,爲師對宋二公子,並無其他情誼。”
姜桓不依不饒道:“先生,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姜姮徹底無語,“桓公子,有些人,是無論如何,都培養不出感情的。”
她說着,疑惑問道:“桓公子,你爲何非要給爲師,推子弟讓我儘早成家立業呢?”
姜桓收斂了笑容,嚴肅道。
“先生,我不僅是你的弟子,更是你的義兄,你父母失蹤,爲兄自然該爲你注意婚姻大事。”
姜姮笑容一點點變淺,直到消失不見。
“桓公子,你該記得,你爲何要成爲我的義兄,一些事情,不該你管的,你不應多說。”
“先生,桓記住你的話了,方纔,”姜桓的話依然有禮溫和,“是桓僭越了。”
姜姮輕輕點頭,“桓公子,這次爲師便不說什麼了,以後若是再有此話,你就別怪爲師不客氣了。”
姜桓與姜姮,十分安靜的用完了飯食。
……
又是新的一天,姜姮正準備出了帝師府去上朝,就遇見了在不遠處同樣要去上朝的傅銘恩。
“先生,”見到姜姮,傅銘恩興奮至極,“真巧,朕也要去上朝呢。”
姜姮今天心情不錯,一出門又對上了傅銘恩的笑臉,她遂道。
“是啊,真巧。”
一直隨侍傅銘恩的小禮子默默吐槽道:“那有什麼巧合,那明明是陛下用等了一個時辰才換來的。”
小禮子只是默默在心中吐槽,傅銘恩以及姜姮自然沒有聽見。
姜姮正要上自家帝師府的馬車,就聽見傅銘恩道。
“先生,弟子有一道題不會,先生你可否過來幫助弟子解說解說?”
姜姮看了看帝師府的馬車,又看了看比自家馬車大了快一倍的皇家馬車,到底是走向了傅銘恩。
“陛下,你有何題不會,不如告訴爲師吧。”
上了皇家馬車的姜姮如此道。
“先生,聽說你昨天因爲桓公子過問你的婚事而發怒了,請問這是真的嗎?”
姜姮似笑非笑的眼眸看向傅銘恩:“陛下,看來你在爲師府中,安插了眼線呢。”
“先生,你不是也在宮中,安排了眼線嗎?”傅銘恩實話實說的道。
姜姮笑問:“那銘恩徒弟,你問桓公子與爲師的事情,是要作何?”
傅銘恩笑了,“朕只是很開心。”
“你開心什麼?”姜姮不解,又不是說你的婚事,也沒有給你定下個大美人,你個後宮中什麼都沒有的,開心個什麼勁?
“先生,之前弟子也問過你與桓公子相似的問題,你並沒有發怒,桓公子問你相似的問題,你就發怒了,這是不是代表,在你心中,朕是比桓公子重要的?”
姜姮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銘恩徒弟,你開心的原因,就是這個?”
傅銘恩緊抿的脣角都跟着彎了起來:“先生,在你眼中,弟子比桓公子重要,這難道不值得弟子開心嗎?”
姜姮微笑,“爲師已經說過,你是爲師最重要的弟子了。”
姜姮與傅銘恩很快便到了皇宮,傅銘恩這個皇帝到了,朝會自然便開始了。
“有本啓奏,無本下朝。”
隨侍在傅銘恩身邊的小禮子如此高聲道。
今天的早朝上盡是一些絮絮叨叨的小事,於是下朝,便很早。
下朝後,同樣上朝的風秋然就來到姜姮面前,“先生,弟子還要去書院進學,你可否與弟子同去?”
因爲傅銘恩還要換衣服接見幾位大臣說一些瑣事,所以姜姮要先走。
聽見風秋然說與她同去,姜姮便想應下來。
她的帝師府馬車可沒有跟來,若是不搭乘風秋然的馬車,她恐怕就要走路去羣英書院了。
不想走路去羣英書院的姜姮正想應下,江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行,風家主,今天姜帝師是要去春江樓赴宴的。”
“我家先生,爲何要同你去春江樓赴宴?”風秋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