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道:“這是我家主子的意思。”
姜姮皺眉道:“那本帝師來都來了,你們就打算讓本帝師白跑一趟嗎?”
長隨哪裏敢讓姜姮白跑一趟,見姜姮面色不虞,他被嚇得無奈道。
“那帝師大人,小的這便帶你去見我家主子。”
見到宋宸的時候,宋宸正在咳咳咳的咳嗦。
見宋宸如此,姜姮上前道。
“宋宸,你無事吧?”
宋宸坐在榻上,斜斜倚着背後的靠枕,虛弱道。
“先生,你看宋某,像是無事的樣子嗎?”
姜姮在距離宋宸不遠處的地方坐下,“宋宸,你這病,來的可真是突然。”
宋宸冷冷淡淡的道。
“先生,宋某也不想有病,奈何最近宋某風頭實在太盛,宋某隻好出此下策了。”
姜姮笑了起來,原來宋宸,他這是在裝病啊。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功夫,姜姮道。
“宋宸,你可是刑部的要員,哪怕生病了,也不能放棄公務,不如宋宸公子,你先在家辦公吧。”
宋宸哪裏能不知道姜姮這說的公務,是什公務。
“先生,你且放心便是,宋某一定會將姜桓之父的案情,查個水落石出。”
他頓了頓,又咳咳起來,“先生,宸如今都生了病,你居然還一心想着桓公子,你可真是無情。”
姜姮無語的反問了一句:“那宋宸公子,你生病了嗎?”
宋宸當然沒病,他笑問。
“先生,你對桓公子如此上心,是爲何呢?”
“姜桓到底是我的義兄,對她好,是應該的。”
宋宸很是委屈,“所以先生,你就不能對宸好一些嗎?”
姜姮輕笑道。
“宋宸公子,我都將刑部尚書的位子給你了,難道你還覺得,我對你不好嗎?”
姜姮的話,讓宋宸啞口無言。
宋宸疑惑發問:“那先生,你對我們這麼好,難道就不圖些什麼嗎?”
這天下,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壞。
既然先生你對我們好,肯定是圖我們什麼了。
姜姮笑着道。
“那宋宸公子,你不妨猜猜,我爲何對你好?”
宋宸笑了起來,“先生,這宸就不知了,不過先生你可以告訴我啊。”
姜姮並不想將此事原因告訴宋宸,她換了一個話題道。
“宋安,他知道你在裝病嗎?”
宋宸鎮定道:“先生,裝病,自然是要裝的像一點纔可。”
“所以,宋安他被你騙過去了?他以爲你真病了?”
姜姮有些震驚,宋宸這次可是下血本了。
“對,就是如此。”
回想起自己那晚見到宋安時宋安面上的擔心不似作假。
再一聽宋宸這話,姜姮道。
“宋宸公子,既然你都不將裝病的事情告訴宋安,又爲何將此事,告訴我呢?”
“因爲先生,你與宋安他,不一樣。”
你,是我所喜。
而他,非我所喜。
姜姮聽到這話,來了興致。
“宋宸公子,那你不妨說說,我與宋安,哪裏不一樣了?”
宋宸那如同蝶翅的眼睫輕輕顫了顫,他垂眸,復又擡眸。
“先生,我是帝師派的人,你也是帝師派的人,而宋安,他不是帝師派的人,這便是他與先生你之間不同的原因。”
姜姮總覺得宋宸還有什麼話沒說,“只是因爲如此嗎?”
宋宸垂眸掩住眼底晶亮的光芒,“先生,只是因爲如此。”
見宋宸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的意思,姜姮十分識眼色的換了一個話題。
“宋宸公子,你年紀也不小了,如今也已經算是立業,難道不該考慮考慮成家的事情嗎?”
宋宸眼眸一暗,“先生,你讓我成家?”
姜姮並不覺得自己有哪裏做錯了,“怎麼?宋宸,莫非你現在還不想成家?”
姜姮看向宋宸的眸光,慢慢變得詭異起來。
“宋宸,難不成你不喜歡女人?還是……”
見姜姮越說越沒邊,宋宸連忙開口止住了姜姮的話茬。
“先生,宸喜歡的,是女子,不過那個女子,有些特殊,不知宸可以隨便肖想的。”
宋宸說完此話,就失落的低下了頭。
見宋宸如此,姜姮就知道自己說到宋宸的傷疤上了。
她連忙轉移話題:“宋宸,你與宋安,不是一個派系的人,那以後你若是對上了宋安,你真的不會手下留情嗎?”
宋宸道:“先生,宋安到底是宸的弟弟,宸對上他,定然有所顧忌。”
他想了想,繼續道。
“先生,你若是對這個回答不滿的話,可以將宋宸,趕出帝師派。”
姜姮怎麼可能將宋宸這個大助力趕出帝師派呢。
“宋宸,你且放心,爲師不會將你逐出帝師派的。”
宋宸眼瞳地震,好看的眸子驟然縮了起來。
姜姮又道:“宋宸,如果你能毫不留情的對付宋安,我纔要將你逐出帝師派呢。”
她笑對宋宸。
“宋宸,無情無義之人,我們帝師派,纔不要。”
……
中午,下了學的傅銘恩與早已畢業的姜桓對視了好久。
“陛下,你在這馬車邊,是要作何?”姜桓好看的眸子,直直的對上了傅銘恩。
傅銘恩與姜桓對視着,聲音陰冷乖戾。
“朕要請先生用午飯,怎麼,桓公子,這難道不可以嗎?”
姜桓意味深長道:“可是陛下,你來得比我晚好久呢。”
“這件事情,不分先來後到。”
姜桓道:“可是,桓有一題不明,現在就想請教先生呢。”
“你可以明天再請教先生。”傅銘恩聲音冷冷。
姜桓輕聲笑道:“陛下,你也可以明天再請先生用餐呢。何況,用餐哪裏比解題重要?”
傅銘恩冷笑道。
“所以,桓公子是想讓先生餓着來爲你解題了?”
“桓可不是這個意思,陛下誤會了。”
“可是桓公子,你剛剛說過了,用餐不如解題重要。”
“可是先生若是不給桓解題,桓一天,都無法學習別的題目了。”
就在兩人說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姜姮到了。
見到姜姮,傅銘恩與姜桓,都恭敬禮貌的向姜姮,行了一禮。
“先生,弟子有一題不解,需你解答。”姜桓在行禮之後,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