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姜姮不願意說,姜桓也樂於裝傻,“先生,明天是弟子的生辰,弟子希望你能來陪弟子過生辰。”
他好似有些猶豫,卻到底將話說了出來。
“畢竟,先生,桓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
“親人?”姜姮恍然,原來姜桓,是將自己當做親人的。
這麼想着,她沒有猶豫多久就道。
“好,爲師明天早晨,爲你慶生,你且回去好好等着就是。”
姜姮說出去的話,姜桓並不擔心姜姮不完成,因此他倒是沒有在姜姮這裏逗留多久。
“既然先生你這麼說了,那弟子便放心了。”
姜桓走後不久,風蕭然便來了。
他是帶着風家請帖來的。
見到姜姮,他道。
“先生,明日是弟子的生辰,你可以同姜桓宋安一道過來。”
風秋然可是救過自己的命,風蕭然又是風秋然的弟弟,且又是自己的弟子,姜姮哪裏能過去呢。
她笑着將那燙金的鬱金香花紋帖子接過,並表示自己一定會帶人去。
“好,到時候,爲師帶着陛下以及宋安徒弟以及桓公子,一道過去。”
見姜姮多說了一個傅銘恩,風蕭然也沒有糾正。
風蕭然給姜姮送完請帖,並沒有多待,而是離開給傅銘恩送請帖去了。
得知風蕭然親自上門給自己送請帖,傅銘恩態度很是冷淡,“蕭然公子想必是給先生送完請帖,然後纔來找朕的吧?”
“對,的確如此。”
風蕭然實話道。
“蕭然公子,你這麼說,難道就不怕朕不接受你的請帖嗎?”傅銘恩眼神冷然,聲音更是如冰含刺。
風蕭然輕笑,“陛下,先生可是收了請帖的。”
傅銘恩似笑非笑:“那又如何,沒有請帖,朕也能進風家,不是嗎?”
風蕭然脣角有了微微一絲弧度,“陛下,你若是想進風家,風家攔不住你,可是那樣,到底名不正言不順,不是嗎?”
傅銘恩微微頷首,贊同道。
“蕭然公子,不得不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朕還是要警告你一句,不要以爲先生收了你的帖子。
你就能同先生更近一步,那只是先生出於對弟子的關照罷了。”
風蕭然那雙好看的桃花眸裏彷彿藏着一汪春水,美得動人。
“陛下,你怎麼能證明先生收了我的帖子,是出於對我的關照,而不是對我的喜愛呢?”
傅銘恩冷笑道:“蕭然公子,你就不要想東想西了,先生,是絕對不可能喜愛你的。”
風蕭然發現事情開始朝着他不希望的方向發展,他連忙將事情拉回正題。
“陛下,臣的請帖,你真的不要嗎?你真的要在我的生辰宴上,強闖進來嗎?”
傅銘恩有所動容,風蕭然又道。
“臣倒是無所謂,畢竟臣已經給你遞過帖子了,是你不要。
而強闖臣子府邸的人,可不是臣,是陛下你。
陛下你的一舉一動,可都是被盯着的。
想必陛下你不希望別人說你是個瑕疵必報小心眼的皇帝吧?”
風蕭然說的很有道理,最終,傅銘恩還是接過了風蕭然用雙手遞過來的帖子。
風蕭然輕聲笑了起來,傅銘恩盯着手中請帖看了半天,意味不明的笑道。
“蕭然公子,你如此想讓朕將請帖收下,到底有什麼目的?”
風蕭然用平常說話的語氣,道。
“陛下,你覺得臣能有什麼目的呢?”
風蕭然是真的沒有什麼目的,他之所以請傅銘恩,不過是因爲傅銘恩是姜姮最喜愛的弟子而已。
傅銘恩到時候若是不去風家,先生怪罪下來,他豈不是很冤很冤?
哪怕風蕭然不明說,傅銘恩此刻同樣還是明白了風蕭然讓自己去風家的深意。
“蕭然公子,你之所以這麼拼命的讓朕去參加你的生辰宴會,是不是因爲若是朕不去參加,你會受到先生的不喜?”
風蕭然微笑道:“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你若是不去,先生定然會怪罪臣。不過若是你收了帖子之後又不去,那便與臣無甚關係了。”
傅銘恩見風蕭然如此誠實,他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了。
“蕭然公子,你可真誠實。”
“陛下,你這是在誇獎臣嗎?”
不愧是臉皮超級厚的風流公子,說起話來,就是非同一般。
傅銘恩這樣想着,冷笑道。
“蕭然公子,你且放心,朕一定會拿着這張帖子,去參加你的生辰宴。”
聽見傅銘恩這麼說,風蕭然那一顆不安的心才安回實處。
“如此,那臣便多謝陛下你的配合了。”
風蕭然離開了傅銘恩的寢院。
清晨,收拾好了的姜姮幾乎是立刻便到了姜桓的寢院。
在姜姮寢院門前,姜姮遇見了傅銘恩。
“銘恩徒弟,你怎麼在這?”
現在的傅銘恩,難道不應該在寢院裏好好歇息,然後收拾收拾自己,去參加風蕭然的生辰宴會嗎?
他怎麼在一大清早的,就出現在了姜桓的門口?
姜姮皺眉,她轉眸看向傅銘恩,問道。
“銘恩徒弟,你準備好去風家的衣服飾品了?”
傅銘恩笑着道:“先生,你有這麼多問題,弟子先回哪個好呢。”
他頓了半息,繼續道。
“先生,弟子出現在姜桓寢院門口,想必原因你也是知道的。
先生你爲何來到姜桓的寢院門口,弟子就是爲何來到桓公子寢院門口的。
至於弟子的衣服飾品,弟子早已經派人準備好了。先生你不必擔心。”
傅銘恩這麼一說,姜姮就更加擔心了。
“銘恩徒弟,若是爲師沒記錯的話,你與桓公子之間的關係,算不上好吧?”
既然算不上好,又何必來參加對方也就是姜桓的生辰宴會呢?
“先生,弟子與桓公子,也算是在幕天席地公臥的朋友了,你怎麼能說弟子與桓公子,關係不好呢?”
姜姮徹底無語了。
就在姜姮想問問傅銘恩與姜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時候,姜桓寢院的正門,緩緩打開了。
因爲姜姮來的早,傅銘恩來的晚,故而去找姜桓通風報信的人,只知道姜姮來了,並不知傅銘恩同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