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瀾垂思了一會,思緒散漫,此刻,她這才擡起頭慢慢朝葉逸舟望去:“葉逸舟!”
她輕輕地喊了一句。
“嗯?”葉逸舟眉眼不動神色的一挑,負首而立地站在那。
“我問你,他們剛剛說的事,可是跟你有關?”
“呵!”
葉逸舟嗤笑了一聲,轉過身子朝謝千瀾淡漠地望去,冷聲道:“你覺得呢?”
謝千瀾那雙清澈的眼睛靜幽幽地望着纖細的身影,神情恍惚,思緒飄遠,腦海裏不斷回閃着那晚葉逸舟用邪功殺人的畫面。
忽然間,背脊一涼。
“哧!”
葉逸舟冷笑了起來,神情冷漠,那聲音瞬間變的冷幽幽的:“瞧你的樣子,倒是很確信這事是本王乾的。”
謝千瀾心中一驚,心中的那道驚慌感忽然間油然而生,她側過眸,低過頭,站在那低聲道:“爲什麼?”
“哈哈哈!”
葉逸舟陰冷的笑了笑,嘴角露出一股自嘲的弧度,他一把拉低了謝千瀾的身子,將她的下巴緊緊的捏起,冷漠道:“本王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謝千瀾低着眸子,一言不發地站在那,那纖長的睫毛在淺落的日光下散發着點點的星光,儘管她有些害怕,但先前那股恐懼感卻淡然無存。
一瞬間,葉逸舟湊過身子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可是,不是什麼人都配本王殺的。”
謝千瀾立馬擡起了眸子朝葉逸舟望去,望着那雙深如古潭的眼睛,謝千瀾忽暗忽明,不知道爲何,眸間頓時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複雜。
“三公主!”
忽然間,一道太監的聲音傳來,葉逸舟眉眼一挑,立馬將她的下巴放開了。
那太監繼續說道:“三公主,這是尚書府的嫡千金讓小的給你送來。”
那太監含笑着恭敬地站在那,手裏正拿着一枚玫紅色的手帕。葉逸舟朝謝千瀾飄了一眼,便對着那太監說道:
“何事?”
那太監走了上前,將那枚手帕呈遞在葉逸舟的面前,繼續補衝道:“林小姐吩咐小的,讓小的轉告三公主您,一刻鐘後,她在不遠處的白玉亭等您。”
葉逸舟瞟了那一眼那手帕,又飛快地望了一眼北邊湖面的亭子,於是他眸間微微眯了眯,一道犀利閃過。
接過那手帕,揮了揮手,示意那太監下去。
那太監會過意,立馬行禮退了出去。
此時,葉逸舟望着那手帕上的海棠花紋,眉目不動神色的一閃,便閃過一道犀利。
“喂,人家給我的。”
謝千瀾衝了過來,一把將那手帕搶了過去,怨念地望了葉逸舟一眼道:“這是我最好的閨蜜給我的,你憑什麼拿去。”
葉逸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走到謝千瀾的面前,攤開了手。
“幹嘛?”謝千瀾有些奇怪的問道。
“拿來!”
“誒,葉逸舟你不要得寸進尺,這是人家給我的東西,你一個大男人拿來做什麼?”謝千瀾那雙清澈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遠處的彩蘭一聽到這話,立馬犀利一閃,朝小玄子一望,而小玄子只是淡淡含笑着。
“胡鬧!”
葉逸舟眸間一黯,立馬呵斥道:“胡鬧,本王的名譽豈是你隨意污衊的?”
“那你幹嘛拿我的手帕幹什麼?我告訴你啊,這可是女兒家的東西呢。”謝千瀾一臉嘟着嘴,將手帕放在了自己的背後。
葉逸舟眸光一閃,眉目皺了皺,隨便找了藉口道:“本王的意思是,這手帕有些污跡,一會讓彩蘭洗了給你。”
“污跡?哪裏來的污跡”
一瞬間,謝千瀾將帕子從背後拿出,仔細一看還真有一個小黑點,隨即她用手不斷地擦了擦,卻怎麼也擦不掉:“誒,你還別說,這手帕上還真有一塊小污跡呢?”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小污跡是剛剛葉逸舟用邪功弄上去的,謝千瀾根本沒有察覺。
“這謹洛也真是的,平日可是看着很細心的,怎麼今日卻有些毛毛糙糙的?”謝千瀾嘆了一口氣在那說道。
“彩蘭!”
此時的葉逸舟根本不管謝千瀾在那說什麼,冷聲命令道。
“是,公主!”
彩蘭一聽,一邊疑惑一邊邁着步子快步地走到葉逸舟的跟前。
“將這帕子拿去洗了以後,再給本公主拿來。”
葉逸舟靜幽幽的站在跟前,而此時的彩蘭正犀利地望着葉逸舟,一動也不動的。
爲何這公主越來越像王爺?
爲何這王爺卻越來越像公主?
爲何剛剛王爺卻對着公主說葉逸舟?
難道說這裏有什麼蹊蹺?
可是我剛剛盯着小玄子看時,小玄子爲何只是對着我輕輕一笑,難不成他知道什麼?
不行,晚點我好好問問小玄子。
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
葉逸舟繼而又冷淡了一聲,犀利一閃,彩蘭整個人嚇得背脊一涼,於是戰戰兢兢走到謝千瀾的面前,慢慢的從千瀾的手裏抽出。
謝千瀾此時還有些不甘心的望着那手帕,怨念了一聲:“誒,你讓彩蘭立馬洗了就給我。”
“嗯!”
葉逸舟淡淡的應了一聲,繼而對着彩蘭寒眸一赤,以示對彩蘭的警告。
彩蘭會過意後,心裏頓時明白什麼,轉了轉眸子,便戰戰兢兢得將身子又退了出去。
“喂,葉逸舟,剛剛那太監說,林謹洛說是要見我。”謝千瀾見帕子給了彩蘭,立馬走到葉逸舟面前,嘟囔道。
“怎麼?難不成你要這般樣子去見她?”葉逸舟負首而立地站在那,那雙“杏眸”慢慢地掃過謝千瀾。
此時,他將她整個高大的身體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個遍。
謝千瀾立馬收緊了身子,將胳膊擋在了面前道,故意不服氣道:“難道不可以嗎?”
“謝千瀾!”
葉逸舟冷聲警告,他側過眸子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繼續補充道:“你可別忘記咱們之間許諾的,本王再警告一次,你若是鬧出叉子,一切後果你自己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