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嫁王妃沈朝陽蕭君澤 >第255章 蕭君澤說已有家室
    南疆關外。

    蕭君澤趕回驛站途中,傷口再次出血已經浸溼後背衣衫。

    “咳咳……”口腔中血腥氣濃郁,無力的摔落馬下。

    眼前發黑,蕭君澤撐不住昏了過去。

    這次,他只是想看看朝陽如何了……

    只要她好好的,蕭君澤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經歷了這麼多他才真正明白,當初長孫皇后爲什麼會說……得一人心,勝若萬里江山。

    “小姐,那邊好像有個人。”

    一路商隊經過,粉色紗幔下,是個絕色的美人兒。

    細弱纖纖的手指輕輕撥開紗簾,傾國絕色在純白的紗裙襯托下,如同天仙下凡。

    “救人。”

    “小姐,這人來路不明,這頭髮還這麼短,聽說關外馬匪纔會這般剃短頭髮,他……會不會是馬匪?”婢女有些擔心,擔心小姐撿了個壞人。

    “對啊小姐,別救了,引狼入室就麻煩。”

    女人從馬車上走下,步態輕盈,柔若生風。

    “還有呼吸。”試探了下蕭君澤的鼻息,女人眼底微微閃過一絲驚訝,這馬賊……居然生的這般好看。

    “大師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無論是狼是兔,都要救。”起身,女人讓傭人將蕭君澤拖上馬車。

    一路顛簸,蕭君澤始終昏迷。

    “朝兒……”

    “朝陽,原諒我……”

    “回來吧……”

    蕭君澤在說胡話,喊着朝陽的名字。

    “小姐,他在喊什麼?朝陽?”婢女有些聽不清。

    “定是心心念唸的人。”女人淡笑了一下,幫蕭君澤處理傷口。

    “小姐,您可是咱們柳家的嫡出小姐,怎能親自伺候一個馬賊,還是奴婢來吧。”婢女緊張的伸手去接藥。

    “不必了,你毛手毛腳。”女人笑了一下,溫婉動人。

    “朝兒……”

    “朝陽!”被觸碰到了傷口,蕭君澤猛地驚醒,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坐起,條件反射般的抓住那女人的手腕,重重壓在肘下。

    “救命啊,殺人啊!”婢女嚇傻了,驚慌大喊。

    蕭君澤下意識要動手殺人。

    “公子,別……我們只是路過救了你,別怕……”女人慌張開口,小聲安撫。

    蕭君澤這才反應了過來,深呼吸的放開兩人。

    “小姐!”馬車停下,所有手下都圍了過來。

    “沒事了,繼續趕路。”女人安撫着自己的胸口,被蕭君澤嚇壞了。

    “抱歉……”蕭君澤看了眼四周,這應該是一個路過的商隊。“你們……”

    “這是我們家小姐。”婢女生氣的哼了一聲,警惕的護着自家小姐。

    “公子,我叫柳茗煙,我們只是路過救了你,不要緊張。”柳茗煙聲音很柔,讓人下意識放下戒備。

    蕭君澤雙手抱拳。“多謝。”

    見蕭君澤要走,柳茗煙緊張開口。“公子,你身上的傷很重,我們一路去南疆,若是順路不如一起。”

    蕭君澤動了一下,疼的全身發麻。

    這樣下去,他確實趕不到驛站。

    權衡片刻,蕭君澤只能留下。“多做打擾,此恩必報。”

    “公子客氣了。”柳茗煙捂嘴輕笑,這馬賊頭髮很短,但卻異於常人的硬氣英朗,尤其是這氣勢和言談舉止,根本就不像是關外打家劫舍的馬賊。“現在的馬賊都這般懂禮數馬?”

    蕭君澤愣了一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確實,只有關外馬賊纔會剃短髮。“小姐誤會了,只是因爲傷情,不得已剃光頭髮……”

    一想到自己被朝陽報復性剃光頭髮,蕭君澤就無奈的笑了一下。

    從眼底到周身,彷彿氣場瞬間變化。

    柳茗煙能察覺到蕭君澤此時的變化,這個笑容……讓人有些移不開視線。

    “方纔聽見公子喊朝陽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人嗎?”柳茗煙莫名緊張,試探的問了一句。

    “嗯,家中妻室,還在等我歸。”蕭君澤淡笑,客氣回答。

    朝陽這個善記仇的小狐狸,分明就是故意讓他出醜,才把他的頭髮剃這般短。

    柳茗煙眼底閃過絲絲失落,垂眸回以微笑。“公子好福氣……”

    蕭君澤默認,心口卻有些發疼。

    曾經這份福氣屬於他,可卻被他生生斬斷。

    “既已有家室不是馬賊,那爲何重傷昏迷在關外?”婢女總覺得蕭君澤不可信。

    “我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還在生我氣,我匆忙趕路是想讓她原諒我……”蕭君澤沒有撒謊,他是可以靜養,他只是不放心。

    朝陽身邊有沈清洲的人卻不自知……

    她那般聰明,怎會察覺不到那人的意圖?

    爲何還要留在身邊?

    可是被騙……

    可是未曾察覺……

    蕭君澤始終不放心。

    ……

    大虞,皇宮。

    “陛下,幾位才人已入後宮,您打算給何名分……”常山小聲問了一句,那日之後膝蓋就因久跪而疼的厲害。

    “跪的久了?”胤承轉移話題,視線落在常山那雙打顫的腿上。

    “陛下……”常山顫顫巍巍的再次鞠躬。

    “以後少自作主張,朕讓你罰跪了嗎?”胤承依舊在逃避。

    “陛下……奴才跪着是本分。”常山很聰明,他知道做奴才的要怎樣才能讓主子消氣。

    “行了,你看着安排吧,別讓她們來煩朕便是。”胤承嘆了口氣,算是鬆了口。

    “可是陛下……這才人進宮,您只冊封不寵幸,還是會有流言蜚語傳出……”常山倒吸一口涼氣,他不得不提點。

    “朕看你這腿還是不夠疼,繼續跪着吧!”胤承猛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奏摺一扔,走了出去。

    常山嚇得趕緊跪地,疼的身體發顫。“陛下……息怒。”

    胤承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常山。

    殿外,暗衛落在胤承身側。“邊關傳來消息,謝御瀾與敵方對戰輸了,讓出了東陽城。”

    胤承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謝御瀾會輸?“如今木家軍羣龍無首,一羣廢物而已,謝御瀾是沒喫飽?”

    “陛下,朝陽郡主……出現在木家軍營。”

    胤承的手指瞬間握緊,朝陽……怎麼會去了木家軍?“情報可靠?”

    不可能,朝兒明明答應了老者,三年不離開谷。

    難道……是老者放朝陽下山。

    “陛下,確定,木家軍中有我們的眼線。”

    胤承揉了揉眉心,沉默了許久。

    朝陽去了木家軍……

    “謝御瀾那邊怎麼說。”

    “謝將軍與木家軍約定一月爲期,決戰關外。謝將軍是想一鼓作氣……將木家軍逼到絕境。”

    胤承轉身,走回御書房,拿筆寫了一封密函。“加急,送給謝御瀾。”

    朝陽在,謝御瀾未必有勝算。

    他……必須出手,邊關三十二城大虞一定要在奉天動亂之時奪回。

    能明白朝陽爲什麼會幫木家軍,木懷成是朝陽心底的兄長,木懷成已死,她怎能視若無睹。

    他的朝陽……最大的弱點就是,心太軟。

    “朝兒,別怨我……”木家軍必須除掉。

    各爲其主,既是隱患,那便必須除掉。

    胤承若想穩固大虞,就必須除掉一切隱患。

    他忌憚木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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