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嫁王妃沈朝陽蕭君澤 >第494章 沈芸柔的真正目的
    在別的孩子還在玩兒泥巴的時候,她就要學會獨處。

    沈清洲是一個讓人崇拜的人,但卻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沈芸柔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算計。

    是她母親算計了沈清洲,纔有了她。

    所以她能理解父親不喜歡自己,也能理解沈清洲不願意接受她存在的事實。

    可她是無辜的,她是上輩人恩怨的產物。

    從小到大,沈芸柔就知道,她靠不了任何人,就算是父親也不過是暫時的避風樹,她必須要強大自己,必須要努力往上爬。

    她不屑於皇城提親的皇親貴族,她要的從來不是男人和愛情,她要權利。

    要這頂端的權勢。

    要萬人之上,萬民臣服的權利。

    “景黎,你知道我爲什麼要選擇你嗎?”沈芸柔捏着景黎的下巴,永遠高高在上的她,卻慢慢蹲下了身子,與景黎平視。

    景黎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沈芸柔這樣的女人,精於權謀,背後又有沈清洲爲靠山,就算是輸了……也不至於喪命。

    可她居然會哭。

    習慣了沈芸柔的冷漠,高傲,不屑一顧。

    突然見到她哭得如此毫無防備……

    別開視線,景黎扯過地上的外衣,披在沈芸柔身上。“娘娘,不必如此作踐自己。”

    他知道沈芸柔爲什麼選擇他,這是沈芸柔在叛逆,也是她抵抗世俗和權勢對女人不公的抗議。

    “憑什麼男人三妻四妾後宮佳麗無數,女人就要守身如玉,心裏只有丈夫一人?”沈芸柔冷笑,如若不是世俗,她應該站在朝堂之上,絕不比那些吆五喝六隻知道酒肉貪婪的大臣們強。

    朝堂,權勢,從來都對女人太過不公。

    身爲蕭君澤的皇后,她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讓天下人都嘲笑蕭君澤。

    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你知道我曾經最敬佩的人是誰嗎?”沈芸柔曾經將長孫皇后當做自己的信仰,她羨慕和崇拜着這個女人的才華與思想。

    她從不羨慕長孫皇后的地位,她與長孫皇后男女平等的思想有靈魂的共鳴。

    在宮中傳出長孫皇后與外男有染,在宮中生下孽種,與男人殉情的時候,沈芸柔很失望。

    她對長孫皇后失望。

    可突然有一天,她想明白了,這何嘗不是長孫皇后最後的抗議。

    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告訴天下人,也告訴先帝。

    男女是平等的,你對我不忠,我便對你不義。

    即使長孫皇后最終也沒能逃脫世俗的壓迫。

    “是長孫皇后……”沈芸柔聲音哽咽,伸手拉住景黎。

    景黎倒吸一口涼氣,這香薰……他會慢慢失控。

    如若現在不走。

    他便走不了了。

    “殺人要誅心,長孫皇后是蕭君澤這輩子都不願意掀起的傷疤,我做了和長孫皇后一樣的決定……這件事會在後宮重新掀起風波。即使我輸了……我也會讓人將這後宮宅院攪的天翻地覆……”

    他蕭君澤就算是贏了又如何。

    從開始他就輸了。

    殺人,還是要誅心啊。

    景黎呼吸開始急促,已經完全聽不進沈芸柔在說什麼。

    意識開始模糊。

    他無法控制自己……

    ……

    “娘娘的命令,讓羽林衛加強東苑的看守,任何人不得進出,如若那蠱人有任何異動,殺無赦……”

    皇后宮殿外,大宮女見景黎沒有出來,匆忙告知羽林衛統帥。

    沈芸柔信任景黎,但是她不信。

    沈芸柔讓提前控制好阿雅和蠱人,萬一蕭君澤真的回宮了,至少還有對峙的籌碼。

    “告知娘娘,木家附近已經調派高手監視,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蕭君澤歸來前夕,整個皇城都詭異的安靜。

    “六皇子如今住在木家,更方便監視一些,至於裕親王蕭承恩,此人雖不好掌控,但絕不會與蕭君澤爲伍。”統領小聲開口,蕭承恩附近的監視的高手說蕭承恩最近安逸的很,沒有任何反常的行爲。

    “這是娘娘絕地反擊的最後時刻,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大宮女始終緊張,狡兔死走狗烹,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命運和主子都是相連的。

    統領點頭,帶兵前往東苑。

    ……

    皇城,木家。

    “木府之外,全都是重兵。”戚風臉色有些難看,他擔心沈芸柔狗急跳牆對木家下手。

    “放心,不到最後時刻,沈芸柔不敢對木家動手。”木懷臣並不擔心,坐在躺椅上,喝着謝允南新研究的湯藥。

    喝了一口,木懷臣蹙眉,強忍着嚥了下去。

    而始作俑者謝允南,正在認認真真的看着手中的手札。

    那是朝陽走時留給他的醫書。“不對啊,這兩種草藥都有毒,怎麼會……”

    “今天的藥裏面,你加了什麼?”木懷臣看着謝允南認真的樣子,居然有些不忍打擾。

    不得不說,謝允南真的比女人更絕美。

    這種無性別的美,讓人有種誤入仙境的錯覺。

    戚風警惕上前,毫不憐香惜玉的捏住謝允南的後頸。“問你話呢。”

    謝允南這才反應過來,嚇得眼眶泛紅,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啥,啥?”

    木懷臣無奈的扶了扶額頭,嘆息的搖了搖頭。“戚風,你這樣怎麼找媳婦兒。”

    太暴力了。

    這麼美的人都下得去手。

    “我不需要成家。”戚風蹙眉,臉色越發不悅。

    “湯藥里加了什麼?”木懷臣趕緊轉移話題,直到戚風又要耍脾氣。

    說來也好笑,敢這麼忤逆主人的影衛,怕是隻有戚風一人了吧?

    偏偏,他就是拿戚風沒有辦法。

    “加了馬屎草……”謝允南瑟瑟縮縮的開口。

    “噗!”話音剛落,木懷臣直接一口咬噴在謝允南那張毫無瑕疵的臉上。

    “你拿他試藥?”戚風怒了,扯着謝允南直接提了起來。

    “幹……幹嘛,馬屎草怎麼了,你們別瞧不起馬屎草,這種草好着呢,續命全靠它!”謝允南氣的臉紅,這個戚風怎麼這麼暴力。

    “戚風。”木懷臣示意戚風把人放下。

    戚風就看不慣謝允南這幅哼哼卿卿的樣子,男人就要像個男人,難怪連謝御瀾都嫌棄這個弟弟。

    “馬屎草又叫幹陽,雖然常見,但卻是體弱之人滋補養氣的絕佳選擇,雖然氣味難聞,味道澀臭,但卻是有功效。”院落外,蕭憫彥走了進來,說着草藥的功效。“憫彥雖然不懂藥理,但在醫書中看到過這種草。”

    “參見秦王。”見蕭憫彥替謝允南解圍,戚風這纔將人扔在地上,恭敬作揖。

    木懷臣也要下榻,被蕭憫彥攔住。“懷臣哥哥不必多禮,我們之間沒有必要這般客套。”

    “你,你跟我道歉。”謝允南被摔在地上,壯着膽子讓戚風道歉。

    這已經不是戚風第一次欺負他了。

    他早就看出來了,戚風就是看他不順眼,他和木懷臣越是靠近,戚風就越是視他爲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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