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人的大腦很容易被迷惑,以爲自己走的是直線,其實是在繞圈。
寧驍很快便想通了這一點,於是乎,寧驍直接閉上了眼睛,繼續向前走。
見寧驍閉上了眼睛,吞天魔禽和雲壽老祖都是愣住了。
這是做什麼?
想要閉着眼睛悶頭走出去?
這特麼是凡人用的方法,你堂堂帝師,堂堂千聖之師,也用?
還有,這種方法,能走出諸天虛空鎮界天王的虛空禁制?
一時間,吞天魔禽和雲壽老祖兩人,內心之中都產生了一抹不妙的感覺。
這位老大,有些太不靠譜了吧。
不過吞天魔禽和雲壽老祖自然不敢說出來,怎麼說寧驍也是他們所認爲的帝師和千聖之師,實力強大無比。
足足走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七方天帝此時不由蹙眉道:“靈主,我們好像還在轉圈。”
吞天魔禽和雲壽老祖都是一怔,這傢伙找死麼,敢拆穿帝師和千聖之師?
然而,寧驍心中卻是尷尬萬分,他正向着怎麼回答,腳步還未停下,然而下一刻,他便感覺到了一股異樣。
寧驍連忙睜開了眼睛,入目的,哪還是那破敗的天王墓,分明是一座宏偉之際,彷彿佔滿了整個世界的,由宮殿、樓閣和高塔等組成的仙聖之境。
這個時候,自寧驍的身後,七方天帝、吞天魔禽和雲壽老祖也走了出來。
他們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不過很快,七方天帝便向着寧驍跪拜下來,道:“屬下修爲淺薄,見識短淺,望靈主治罪。”
寧驍眉頭微挑,心中卻是苦笑,他也不知道怎麼走出來的。
不過寧驍還是淡淡道:“大道至簡,你何時能夠悟到這一層,便當真能夠配得上天帝之稱了。”
“大道至簡……”
不僅七方天帝在悟,吞天魔禽和雲壽老祖也在悟。
寧驍的指點,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雲壽老祖知道寧驍千聖之師的身份,也就是說,雲壽老祖知道寧驍可是培養出了上千尊聖人弟子,故而云壽老祖知道,寧驍的指點,甚至直通聖道。
寧驍卻不管他們是否能夠悟到什麼,畢竟這也只是寧驍隨口說的一句罷了。
寧驍看着眼前的場景,開口問道:“吞天,這裏便是妖庭了吧?”
吞天魔禽點頭道:“回帝師大人,這裏便是妖庭了,在這最中央的位置,乃是當年東皇大帝陛下的道場,太古第一殿,東皇殿。”
“東皇殿麼……”
寧驍淡淡道。
他自然知道東皇殿。
東皇殿乃是妖庭至高無上之處,就如上古天庭的凌霄寶殿一般。
傳說之中,東皇大帝的至寶東皇鍾,便坐落於東皇殿最高處。
之所以將東皇鍾放在東皇殿最高處,乃是因爲東皇大帝要將東皇鍾蘊養成九界古來最強寶物,而東皇鍾也並未令東皇大帝失望。
在東皇大帝將大帝位傳給玉皇大帝之時,東皇鍾曾顯威,一鍾鎮壓九界,令九界的法則規則都停止了運轉。
原本接受大帝位時,玉皇大帝還非常的高調,不過東皇鍾顯威之後,玉皇大帝卻恭恭敬敬的向東皇大帝行晚輩之禮了。
想到這裏,寧驍沒由來的一陣熱血上頭,差點直接邁步進入其中尋找東皇鍾去。
不過寧驍的理智還是令寧驍沒有衝動。
這裏可是帝冢之內,危險重重的帝冢,走錯一步,便有可能萬劫不復。
就算真正的帝師來了,都不敢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寧驍若是就這麼走進去,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寧驍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心神,而後向着吞天魔禽問道:“吞天,入口在何處?”
吞天魔禽回道:“帝師大人,入口早就消失了,當年妖庭隱世,陛下便親自摧毀了八門。”
寧驍蹙眉問道:“如此,如何進去?”
吞天魔禽苦笑道:“屬下不知,帝師大人恕罪。”
寧驍冷哼一聲,卻不再說什麼了。
這個吞天魔禽,也是個不靠譜的傢伙,還不如烤着來吃了。
寧驍則向着七方天帝說道:“七方,你去探查一番,切記小心。”
七方天帝行禮道:“屬下遵命。”
而後,七方天帝便向着四周去探查了。
不多時,七方天帝便回來了,向着寧驍跪拜下來,道:“靈主,屬下無論從哪個位置,看到的都是同一個角度的景象。”
“無論從哪個位置,看到的都是同一個角度的景象?”
寧驍聞言,卻是微微一怔。
果然這裏還有旋即。
寧驍並未遲疑,以洪荒向着一旁挪移了數十里,向裏看去,果然與方纔的景象一模一樣,一點偏差都沒有。
這就不好辦了。
因爲寧驍此時連角度都無法判斷出來,冒然進入,怕是有死無生啊。
更何況,太古妖庭的八門被摧毀,本來想要進入妖庭內部,便危險重重了,如今卻根本不知道前路爲何,豈不更加危險?
思量半晌,寧驍向着七方天帝問道:“七方,可能夠感知到阿大的氣息?”
七方天帝搖頭道:“感知不到。”
寧驍又向着吞天魔禽問道:“吞天,能聯繫上趙空麼?”
吞天魔禽搖頭道:“聯繫不上。”
寧驍又看向了雲壽老祖,雲壽老祖苦笑道:“晚輩只能夠試試。”
顯然雲壽老祖有能夠與二等天王昊天烈日太極天王聯繫的方法。
果然,雲壽老祖拿出來一枚漆黑的晶石,將仙力注入晶石之中,晶石便亮起了一陣烏黑的光芒。
只是那光芒一閃一閃的,根本不穩定,片刻之後,光芒消失,雲壽老祖苦笑道:“回前輩,聯繫不上昊太。”
寧驍的臉色,徹底凝重了下來。
都聯繫不上,也找不到澹臺笙,接下來蒙着眼睛向前走麼?
那可是危險重重,比之絕地都要危險百倍千倍的太古妖庭啊。
若寧驍真的是帝師,或許還能試一試,可是寧驍他們一行人之中,只有七方天帝最爲強大,而七方天帝,也只是相當於新晉聖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