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媛媛滿臉陰冷,咬牙切齒的說道:“寧驍,今日之辱,我劉媛媛會報仇的,你給我等着,我會讓你後悔的。”
話音一落,劉媛媛甩頭就走。
依舊是圍觀之人自動的讓開了道路。
然而劉媛媛,卻是直接御物飛行,離開了飛舟。
並且在劉媛媛離開飛舟之後,還有不少人,足足上百人也御物飛行,離開了飛舟,去追劉媛媛了。
飛舟之上,所有人都對寧驍投去了佩服的眼神。
當然,他們也向寧驍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劉媛媛。
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寧驍此時卻是心情大好,哪會在乎他們的眼光?
然而不一會兒,衆人的目光從寧驍的身上挪開了,童玉海則來到了寧驍的身旁,低聲道:“寧兄,我看,咱們聯手之事,還是算了吧。”
寧驍聞言,卻是眉頭微蹙。
童玉海這是在忌憚劉媛媛麼?
不應該啊,童玉海的兄長乃是小侖山的天驕弟子,乃是大人物,他爲何要忌憚劉媛媛?
於是寧驍問道:“童兄這是在忌憚劉媛媛?”
童玉海咧嘴苦笑道:“並非如此,此次西元戰場歷練,乃是各憑本事尋找機遇,在下不想因爲這些麻煩耽擱了尋找機遇的時間。”
寧驍點頭道:“好。”
童玉海道:“還望寧兄能夠理解。”
寧驍笑道:“放心,沒關係的。”
童玉海向着寧驍拱手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並且,還很擠的飛舟上,寧驍周圍方圓一丈左右,卻沒有一個人。
顯然寧驍這是被孤立了,這種被孤立的感覺,還……挺好。
寧驍非常愜意的拿出了一張躺椅,直接坐在躺椅上,悠閒的翹着二郎腿。
你們的都是站票,老子如今成爲臥票了。
不過寧驍剛躺了沒一會兒,李會飛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道:“來船艙。”
寧驍睜開眼睛,收起了躺椅,向着船艙走去。
船艙裏面沒人,因爲這裏不允許弟子進入。
寧驍剛進入其中,便看到了李會飛,在李會飛的招呼下,兩人來到了一個房間裏面。
這個房間還不小,配備還很齊全。
寧驍直接躺在了柔軟的獸皮沙發上,笑問道:“李師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這麼個貴賓室,不早點叫我過來?”
李會飛卻是蹙眉道:“別胡鬧了,起來,我與你說個正事兒。”
寧驍眉頭微挑,起身道:“什麼正事兒?”
李會飛嘆息道:“你不該招惹劉媛媛的。”
寧驍苦笑道:“李師叔,您也看到了,哪是我招惹她,分明是她招惹我啊,我若再不反抗,我的清白之身就要被她個玷污了。”
李會飛白了寧驍一眼,道:“你又不是童男子了,沒了童子陽氣,就算是被她玷污一下又怎麼了?”
李會飛的話,令寧驍直接愣住了。
啥叫被她玷污一下又怎麼了?
老子不要點臉面的麼?
老子沒有一點節操的麼?
李會飛沉聲道:“聽說過狐岐山麼?”
“狐岐山?那是什麼地方?”
寧驍一臉疑惑之色。
李會飛眉頭不由蹙起,而後道:“狐岐山,乃是一座不弱於小侖山的勢力,那裏被妖狐佔據,那些妖狐實力強橫,修爲深厚。劉媛媛便是出自狐岐山。”
“劉媛媛是妖狐?”
寧驍滿臉驚訝之色,他竟然沒看出來。
李會飛搖頭道:“劉媛媛並非妖狐,她只是自小被狐岐山的妖狐收養,後狐岐山的妖狐將她送入我靈湖宗修行,你得罪了劉媛媛,便是得罪了狐岐山,雖然狐岐山不會對我靈湖宗出手,不過你卻危險了。”
寧驍不由問道:“狐岐山和小侖山,哪個勢力強?”
李會飛沉聲道:“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小侖山更強一些。”
寧驍咧嘴道:“我們靈湖宗有小侖山罩着,怕它狐岐山做什麼。”
“你……”
李會飛頓時滿臉怒氣,道:“小侖山豈會因爲你而與狐岐山開戰?”
寧驍依舊是滿臉無所謂的表情,道:“如今已經得罪了,還能怎麼樣?”
李會飛沉聲道:“去向劉媛媛道歉,任由劉媛媛處置。”
寧驍搖頭道:“李師叔,別說我不給你面子,我肯定不會去找劉媛媛道歉的,這女人腦子有問題,整天都在想什麼啊。另外,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狐岐山要來,就讓他們來,弟子還真不怕他們。”
李會飛頓時怒道:“你這是在找死,以狐岐山的手段,能夠讓你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死去。”
寧驍笑道:“放心吧,狐岐山沒那個本事。”
李會飛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在他看來,寧驍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也不再勸說了,只能嘆息一聲,道:“到了西元戰場,你緊跟着我。”
寧驍點頭道:“好,那我就緊跟着師叔了。”
而後寧驍繼續問道:“正事兒說完了,李師叔,弟子能在這裏睡一覺不?”
李會飛滿臉漆黑,什麼時候了,還想着睡覺。
不過李會飛還是丟下一句‘你隨意’,便出去了。
寧驍直接躺在了毛茸茸的大沙發上,很是舒爽。
從硬臥,又變成軟臥了。
這舒服勁兒,難以言喻啊。
舒服了半晌,寧驍便睜開了眼睛,自語道:“狐岐山,狐妖?這個狐岐山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還有,如今鴻鵠界,連妖族都有了麼?還如此明目張膽的?”
三千年過去了,寧驍對鴻鵠界越發陌生了。
寧驍還記得,自己初次來到鴻鵠界的時候。
那是雲川帶着寧驍來的,因爲寧驍讓雲川給自己找一個適合待的下界,雲川就給寧驍找到了鴻鵠界。
那個時候,鴻鵠界不大,相反很小,雲川帶着寧驍到了鴻鵠界各處看了看,也只是用了半天的時間而已。
鴻鵠界大部分被海水覆蓋,陸地只佔不到三分之一,不過這不到三分之一的陸地,卻幾乎都是綠蔭蔥蔥,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