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點寒芒,只是一根銀白色的毫毛罷了。
柔軟的毫毛,竟然能夠像是一根銀針一樣,方纔那架勢,怕是要將小鬼的腦袋給穿透了。
小鬼後知後覺,像是剛察覺到寒意,腦袋一縮,便轉頭看去。
“你拿的啥?”
小鬼看着寧驍捏着東西,不由問道。
寧驍敲了小鬼的腦袋一下,道:“閉嘴,再說話,我就將你說閻皇死了的話告訴閻皇,讓閻皇將你丟到煉獄去。”
小鬼臉色大變,連忙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寧驍則是兩眼微眯的向着銀毛飛來的地方看去,那裏卻空空如也,一道身影都沒有。
若是每人,銀毛是誰的?
顯然那裏是有人的,只是寧驍還沒有發現。
自己在明,別人在暗,這已經失去了先機啊。
寧驍左手捏着銀色毫毛,右手按在了小鬼的腦袋上,開口道:“小傢伙,我給你一張字,你拿着這張字去見閻皇,讓他來一趟這西元戰場。”
小鬼怪笑道:“你又瘋了吧?閻皇是相見就能見的麼?”
寧驍笑道:“放心,拿着我這張字,沒人敢攔你。”
話音一落,寧驍便拿出了一張‘永’字,塞給小鬼,道:“拿着滾吧。”
小鬼一臉懷疑,不過還是將那張字接在手中,也沒看,便開口道:“好,我答應你試試,不過若是見不到閻皇,你可不能怪我。”
“不怪你,快去吧。”
寧驍笑道。
小鬼化爲一溜煙消失在了這裏。
小鬼走後,寧驍仔細的觀察着手中的銀色毫毛,片刻之後開口道:“我若是沒有看錯,這應該是狐狸毛,白狐狸,卻是少見。”
像是響起了什麼,寧驍長嘆一聲,道:“我記得,我第一次來鴻鵠界的時候,救過一隻小白狐狸,不知道它如今怎麼樣了。”
寧驍此言一出,在他的面前,瞬間出現了一道身影。
離得太近,看不清長得什麼樣。
不過淡淡的清香,卻是令寧驍心曠神怡。
即便是如此,卻也嚇了寧驍一跳,寧驍連忙退後兩步,終於看清了面前之人。
這是一個女人,有着絕世容顏的女人。
這個女人美到什麼程度?
就算是寧驍,看一眼,都是心神沉淪,難以自拔。
不過寧驍剛沉迷,便突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而後他兩眼微眯,面色凝重無比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甚至於,寧驍心中不敢相信,這個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女人。
“看夠了麼?”
溫柔之中,帶着一抹令人難以理解的激動,不過卻又讓人感覺那麼的高高在上,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寧驍連忙將眼神移到別處,這才尷尬一笑,道:“在下方纔多有冒失,還望姑娘莫怪。”
“只是冒失麼?”
女子嘴角微挑,像是帶着一抹淡笑,道:“男人都是一個樣,再怎麼裝,骨子裏都是色坯一個。”
寧驍聞言,卻是眉頭微挑,笑道:“姑娘此言說的,在下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色坯?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姑娘長得這般傾國傾城,長得這般絕代,若是五人欣賞,豈不是可惜了?”
寧驍笑道:“所謂緣分,便是這般了,咱們之間有緣,在下便欣賞到了姑娘的絕代容顏,或許,在下可以與姑娘深入瞭解一番。”
寧驍此言說的,自己都覺得齷齪。
他正擔心這位姑娘生氣呢,卻聽到對方開口說道:“好啊,那就深入瞭解一下吧。”
寧驍一怔,眼神終於再次看向了女人。
依舊是那麼的傾國傾城,容顏絕代。
不過下一刻,寧驍心中突然警醒,方纔的銀色毫毛,莫非就是她的?
一隻白狐狸變的狐狸精?
寧驍倒抽了一口涼氣,前世只是聽說過狐狸精長得很美,傾國傾城,容顏絕代,且善於迷惑人心,如今真正見識到,寧驍才知道,傳說是多麼的真啊。
於是乎,寧驍臉色微沉,強行讓自己心中的激動情緒平復了下來,而後問道:“姑娘不是人吧?”
女人聞言,俏臉之上卻是出現了一抹冷笑,道:“怎麼,不是人便不可與你深入瞭解了麼?”
寧驍聞言,又是一怔。
而後寧驍苦笑道:“在下並非此意,既然要互相瞭解,自然是要坦誠相待的。”
女人嬌哼道:“那你明知故問,便是坦誠相待麼?”
寧驍頓時哭笑不得。
平日裏能說會道的寧驍,如今竟然說不過一個女人。
深深的挫敗感襲來,令寧驍只能夠嘆息。
咋回事?
寧驍苦笑,剛要屆時什麼時,下一刻,卻是愣住了。
因爲在一旁,又出現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也是容顏絕代,傾國傾城。
這兩個女人,風格還挺像。
都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女人樣,反而是那種嫵媚不失莊重,婀娜卻不浪蕩,給人一種大女人的感覺。
這樣的女人,在寧驍的前世,那就是妥妥的女強人,還是那種四十來歲都沒結婚的女強人。
一塊出現了倆?
寧驍不由蹙起了眉頭,心中頓感有些不妙。
“驍兒……”
然而,就在寧驍猜測這兩個女人身份之時,剛出現的那個女人,卻是如此開口呼喚寧驍。
這聲音……
寧驍頓時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剛出現的那個女人。
這是師尊呂清婉?
這便是師尊呂清婉的真容?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當先出現的那個女人,竟是突然出手,瞬間來到了呂清婉的身旁,她那潔白如蔥,溫潤如玉的右手,直接掐在了呂清婉的香頸之上,彷彿稍微一用力,呂清婉的脖子便會被掐斷一般。
寧驍見狀,頓時臉色一變,而後冷冷道:“你若敢傷她分毫,我必讓你形神俱滅,萬劫不復。”
此時的寧驍,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呂清婉乃是他的師尊,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呂清婉。
呂清婉連忙道:“驍兒,快逃,不敢要管爲師,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