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三組對接的這幾個灌裝線上,生產量相同的情況下,酒瓶的消耗量,卻比其他的線上稍微高一點。”
“這是幾個月一來一直存在的問題,所以我們剛纔讓偵緝的同志抽查了他們的酒瓶報廢率,卻發現,數量對不上,緊接着查下去發現了現在的情況。”
“這兩個人,以處理廢水的名義,以改裝的運送廢水的車輛存勾兌好的散酒,然後勾結生產部的工人,得到報廢的酒瓶,進行包裝售賣。”
“售賣的類型,主要是天朝上品。”
隨着這個法務部的人越說越多,周林這邊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而邊上的沈浪,卻有些坐不住了。
“能查出來多少量嗎?”周林沉聲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這是偵緝部門和我們剛剛聯合之後,才推論出來的方案,而且改裝之後的車子已經找到了。”
“嗯,勾部三組、廢水處理部、還有涉及的幾條線,全部停產,偵緝部門全面介入,由法務部配合,進行分別審查。”周林點了點頭。
“沈浪,你去主持,別發脾氣,查事情就是。你們大家繼續。”周林看向衆人叮囑了一句。
“是,周總。”沈浪看了周林一眼,沉聲答應一句,帶着幾個人,轉身去了外面。
而這幾個地方暫時停產的事情,一下子讓廠裏的人,議論紛紛。
時間已過中午,酒廠之中的喫飯,因爲線上不能停,所以基本上都是輪班喫飯。
周林帶着秦姍姍,兩個人錯峯前來食堂喫飯。
食堂里正討論着這件事情,但是看到周林和秦姍姍坐在一邊,剛剛開頭的話,卻有些不敢說了。
私下指了指周林,所有人也都只剩下了悶頭喫飯。
這是周林爲數不多的在酒廠的食堂喫飯,而沈浪,卻沒有跟着。
“老闆,看來,你的決定,又對了。”
“呵呵,習慣就好,步步高才建立多長時間,幾個月而已,即便如此裏面都能夠造成這麼大的貪腐,更別說龍魂了。”
“龍魂本就一體,他們在體制內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相處,所以彼此之間的熟悉,根本不是一般的廠子可以比的,畢竟他們以前都是喫住都在一起。”
“這樣的情況下,更容易產生一些小團體,而這些小團體,要不然就是優秀的代表,要不然就是犯罪的開端。”周林嗤笑兩聲,扒光了餐盤裏的一點米飯。
“就這你還有心思喫飯呢?”秦姍姍笑了一下,看着周林將飯喫的乾乾淨淨。
“步步高的事,不是也沒影響我休息?”周林笑着,取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能查出來纔好,我就怕什麼都查不出來,如果全部都是上午的那一種情況,我反而有那麼一點犯難了。”
“啊?這是爲什麼?”秦姍姍一愣,有些想不明白,周林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麼一個環境之下,是一個最容易滋生毛病的地方,可是這麼一個最容易滋生毛病的地方,你卻查不出來毛病,要不然就是真的沒毛病,要不然就是不是廬山真面,只緣身在此山中。”
“所以能查出來就好,只要能查出來,這麼一個線頭開始,便能揪出來更多。”周林笑了笑,長長的打了個飽嗝。
“吃不了,別撐着。”周林笑了一下,看着秦姍姍。
“您老人家都喫完了,我喫不完,像話嗎?”“嘿,老學姐,你說誰老人家呢?”有些員工坐在周林不遠處,看着周林還在這裏說說笑笑。
低頭相互探討着什麼。
秦姍姍擦了擦嘴,跟周林起身,將餐盤放到回收處。
“你說,那些員工看見自己這麼年輕的老闆,手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卻在這裏說說笑笑的,是什麼感覺?”“你去問問他們啊。”
“我纔不去呢。”秦姍姍嘟嘟嘴,伸了個懶腰。
“行了,剩下的事情,讓沈浪處理吧,我得過去一趟製衣廠,看一下。”
“你不回去康食府?”“康食府的策略已經訂好了,而且今天的報道還有後面的各大本土公司的支持慢慢出來,已經在往好的方面去發展,如果這樣還出問題,那我真得好好考慮考慮,是不是我看人的角度有問題了。”
周林笑了笑看了一眼秦姍姍。
“你這樣,沈浪會很虛的。”
“他虛活該,該長點記性,我之前已經提醒過他了。”周林伸了伸手,轉身去了製衣廠,留下秦姍姍,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還是得去看看沈浪。
央視財經頻道的報道一出來。
百事公司負責廣告公關的部門經理,第一時間就敲響了衛斯理的辦公室大門。
“衛斯理先生,您打開電視。”
“又出了什麼事情?”僅僅過去兩天,衛斯理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已經頹廢了很多。
這兩天,天府可樂的攻勢,可謂是方方面面,百事這邊不斷的報告着天府可樂的新動向。
而僅僅是廣告這一項,衛斯理就已經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灘泥沼之中。
天府可樂在農村地區大量的刷廣告的事情,已經開始了十天了,雖然他這邊也發出了這樣的命令。
可是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對於人家已經付了一些資金,刷出去的牆面,你不能去覆蓋。
而大量的街面已經被對方佔據,他們能夠佔據的只有少量的地方,而僅僅是這些地方。
還是百事和可口可樂在搶奪着。
另外一個就是人工的問題,百事的活動搞得很大,大到很多農村賦閒的人,都被調動了起來。
甚至於幫着天府的人員來粉刷自己的後牆。
然後讓天府的人員,在自己的牆上,寫上天府可樂的廣告,以得到那並不多的資金。
可是隻要付錢完成,就等於是簽訂了合約,這一面牆也就被天府承包了。
一時之間,匆忙跑到各地農村的百事和可口可樂的人員,不僅沒有找到牆,連人都找不到。
“呦,你們來晚了,我這都收了人家錢了。”
“再收?那不行,咱要臉,幾十塊錢的事情,我不能被人戳脊梁骨啊。”
一個個的消息,迅速傳回到衛斯理和聖喬治這兒,聖喬治還好,他打的本來就是更改配方的牌,可是衛斯理這兒卻鑽了牛角尖。
“他們又出了什麼新招數?”衛斯理看向自己的這個下屬,然後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主持人梁輝對面坐着兩個著名的龍國的經濟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