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隆中諸葛亮之風呀,可以做到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沈清陽不吝表揚道。
“沈總過獎了。”
說話間,祕書宋小青過來跟沈清陽說道:“沈總,那邊快準備好了。”
沈清陽點了點頭。
宋小青跟周林說道:“回來啦!”
她說話的語氣很親切,就像遇到了很熟的朋友那般問候。
周林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是啊,剛回來幾天。”
一小時後,拍賣會開始了。
拍賣會現場都是龍州市本地官員和生意人,他們對暖心養肝顆粒這個品牌實際上沒有多大的興趣,俗話說樹倒猢猻散,沒有了鄭宇康在他們看來,這個品牌會隨着時間流逝,慢慢消失,但這次是沈清陽主持的,在這裏可以見識到很多有人脈和財力的人,大家都不願錯過這個機會。
以前周林第一次來維多利亞大酒店的時候,連一個正當的位置都找不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祕書宋小青給他安排了第一排的座位。
醬豆興奮地說道:“大哥,有面子哦,你看現在你都跟那些大官和還有沈總坐同一排呢。”
周林點了點頭說:“這不算什麼,咱們以後是要走向國際的,這樣你就開心了,格局小了。”
醬豆憨憨笑着,他已經很滿足了。
之前的那些大藥店和康天藥企的老股東們在這種場合中,只能坐到二三排的椅子,也就代表着他們在沈清陽的心目當中,就是二流和三流的貨色而已。
這幫趨炎附勢的傢伙,一見周林得勢,在周林走過道的時候,無論認識不認識的人都熱情的跟他打招呼,要是換做以前估計連冷眼都懶得給他一眼。
周林上一世,已經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情景所以對這種趨炎附勢的客套場面早已習慣,這原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勝者爲王的世界。
他坐下去之後,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依稀聽得清他們在低聲討論,他是青年英才和龍州生意場上明日之星等一些捧臭腳的油膩話。
有點出乎他意外的是歐伊化妝品南方區的區經理錢傑瑞竟然來到拍賣會的現場。
錢傑瑞是中英混血,看起來有幾分黃種人的模樣,但大部分是白人的樣子,身形高大,長相立體,有東方韻味,又有洋人外貌。
這種美妝公司對於自己領道層的選拔在長相要求這一塊十分苛刻,他們認爲區域經理形象也代表了這個品牌的形象。
就在拍賣會現場的大門即將關閉時,一身大紅西服抹着豔紅色脣彩的女人走了進來了,身後跟着四個保鏢。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霎時之間都落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陳文鵬不禁感嘆道:“這是哪裏來的女老闆?好帥呀!
周林手上把玩着一隻筆,睛微微一擡,看了一下,沒想到林夢瑤這丫頭一打扮,還真有霸道女總裁的樣子。
林夢瑤走到祕書宋小青的身邊,謙虛問:“您好,我是臨時趕來這一個拍賣會的,請問可以幫我安排我一個位置嗎?”
看到這樣的氣勢,宋小青也被唬住了,愣愣的點了一下頭說:“可以可以。”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氣場,連沈清陽都忍不住轉過頭來,多打量了幾秒,自語道:“看來外地姑娘也看上咱們龍州的市場啦。”
拍賣開始了。
這次拍賣主要是介紹了一下暖心養肝顆粒的市場價值。
隨後競拍開始,最低起拍價十萬,每次舉牌疊加三萬塊錢。
第一次開口有人直接喊十三萬,有人疊加到了十六萬,後面又追加了十九萬,在十九萬的時候,停了好一會兒。
陳文鵬在旁邊分析道:“以暖心養肝顆粒前期的廣告效果來看,二十來萬的話應該是一個合理的價位。”
醬豆說:“這個牌子早被鄭宇康給玩爛的,要我說,我覺得十九萬最多了。”
周林說:“要是平常的話,估計二十萬左右就能上手了,不過今天感覺有幾個人好像是有備而來,估計會比這個價格高一倍。”
“不可能吧,這種牌子能賣到四十萬。”陳文鵬覺得不太可能,他跟周醬豆說:“你覺得值四十萬嗎??”
醬豆說:“要不是傻子,沒有人會喜歡來買這個爛牌子的。”
突然,康天藥企的老股東鍾草根舉起了二十一萬的牌子。
陳文鵬疑問,“這個鍾草根想幹嘛,想幫鄭宇康借屍還魂嗎?”
周林搖搖頭,“以前鍾草根和鄭宇康在公司裏是老對手,後來鄭宇康被我們搞沒了,我估計他現在是想拿到鄭宇康苦心打造的牌子來羞辱他。”
“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吶!”
周林繼續說道:“不過這個鍾草根也不完全只是爲了出這口氣,現在康天藥企大部分的股份都在他的手裏,如果能夠融合暖心養肝顆粒是一件好事,他們企業之間本來就是同根同源,想要再推熱這個品牌,難度並不是很大。”
“那我們不是危險了?我們要不要也競拍一下?”陳文鵬擔憂的說道。
周林搖搖頭,說:“看看再說。”
鍾草根以爲穩操勝券了,他身邊的人已經開始嘰嘰喳喳的給他道喜。
他頗爲得意,卻又僞裝得很有義氣說:“宇康以前是我的老同事,現在能夠幫他要回這個牌子,也算是盡了多年同事的一份薄力。”
“鍾總果然是重情重義的人啊……”旁邊的人附和的拍着馬屁。
鍾草根心裏樂開了花,臉上仍一臉仁義和謙虛。
這時,林夢瑤舉起了牌子,淡淡開口道:“二十五萬。”
此聲一出,全場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這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身上,本來大家在競拍氛圍中已經忘卻了她,不曾想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然在第一次拍賣會上就敢溢價叫拍。
鍾草根臉色有些難看,這不加吧,剛纔說的那些話已經說出去了,如果再加價的話,幾乎頂到他的心理極限價位了。
鍾草根猶豫不決,他旁邊的祕書耳語道:“鍾總,咱們不能再加了,再喊下去的話,就要疊加五萬,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算。”
鍾草根想着要不就作罷了,但是看到周圍的那幾個人目光火辣辣的看着自己,他眼睛一閉,咬咬牙低聲說道:“五萬就五萬,一個牌子能做活的話,五萬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