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男點點頭說:“跑不遠的,咱們仔細找找,那小丫頭可值五萬塊錢呢。”
兩個人將旁邊所有的垃圾筐子全部踢倒了,很接近洪喜兒和柳兒躲的那個垃圾筐時,柳兒因爲太害怕控制不住腿一蹬,發出了響聲。
紋身男立馬朝這邊看來,洪喜兒知道已經被發現了,現在不跑就來不及了,她抱緊柳兒,掀翻垃圾筐,開始拼命的往前跑。
紋身男看到之後大喊:“在那裏,快追!”
柳兒害怕極了,緊緊的摟着洪喜兒,洪喜兒一直衝,但是跑了兩條巷子後,她再也跑不動了,直接跪倒在地上,手上還是緊緊的抱着柳兒。
柳兒被摔到了,大聲哭了起來。
洪喜兒心疼的說:“妹妹你是不是撞到了?”
柳兒卻只顧着大哭。
頓時,兩個小女孩哭成了淚人,滿眼的絕望看着兩個壯漢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逼“怎麼不跑啦?你不是很能跑嗎?”紋身男喘了兩口粗氣,滿臉得意的說道。
黃毛跟在他的後面,手腳橫放,如螃蟹一般的囂張步態走了過來,踢了一下洪喜兒的後背說:“小妮子,快跑呀,大爺還沒追夠呢!”
洪喜兒擡頭一看,他的臉上有一個刀疤,看起來甚是嚇人。
柳兒擡頭想看看壞人的時候,喜兒擔心她會害怕,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說:“妹妹不看,壞人長得醜,會嚇到你的。”
紋身男走了過來說:“把這個小女孩給我們,我就趕你走,不然連你一起帶走。”
洪喜兒將柳兒抱得更緊了,鏗鏘有力的說:“我是不會讓你們把妹妹帶走的。”
紋身男也踢了洪喜兒一覺,朝着黃毛使了個眼色,說:“帶走,別跟她廢話了。”
黃毛要將柳兒抱走,柳兒哇哇大哭,洪喜兒拼盡了全身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將柳兒護住。
黃毛牙一咬牙,臉上的神情變得兇狠駭人,說:“你tmd要不要放啊,不放的話老子一腳踢過去。”
見洪喜兒很是固執,他一覺直接踹中她的小腹,喜兒踉蹌倒在地上,捂着小腹疼的起不了身。
見兩個人柳兒要把抱走了,她一着急連滾帶爬的衝了過去,咬在了黃毛的手臂上,黃毛一甩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喜兒的臉上,瞬間口吐鮮血。
柳兒嚇壞了一直撲騰着。
“放開她們!”
這時巷裏傳來了野獸般怒吼的聲音,兩個人擡頭一看,原來是周林。
紋身男和黃毛互相使了個眼色,準備幹趴周林。
周林直接衝了過去,一腳踹中抱着柳兒的黃毛的小腹,黃毛踉蹌幾步之後,將柳兒摔在地上,柳兒使勁的往前爬。
洪喜兒用盡全身的氣力,將柳兒摟在懷裏。
紋身男想要過去抓的時候,周林攔住了他,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周林喊道:“喜兒,你們倆先走。”
洪喜兒知道,如果她們在這邊反而會干擾周林,還不如先把妹妹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再找人過來幫忙。
此時這條巷子裏只剩下了紋身男、黃毛和周林三人。
紋身男看了黃毛一眼,兩個人抽出了三十公分的馬刀出來。
紋身男也拿着馬刀撲了過來,周林看到了刀光,側身一躲,用黃毛的刀直接刺向了他的頸動脈。
瞬時間鮮血如同噴霧一般,灑向了半空,紋身男瞬間倒地。
周林被噴的滿臉血花,這一刻他也愣住神了。
黃毛嚇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跪地爬行,哭爹喊孃的說:“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剛纔拐進巷子的一箇中年小販,看到這幕後,愣住了,也不知道蹬車了,直接摔在了地上,慌慌張張的棄車跑了。
此時的巷子無比的靜謐,周林愣愣的站着,這一刻整個世界好像是空白的一般。
隨後洪喜兒叫了外面的人過來,巷子裏開始變得暄鬧了起來,周林的大腦就跟宕機的一樣,後來他也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就進了公安局,隨後就被關進了的拘留所。
他一個人呆愣的坐在靠門的位置,心裏盤算着接下來的這一步要怎麼走?
同一個拘留所的人卻像無頭蒼蠅一樣嘰嘰喳喳的在那邊說個不停。
周林盤算下來,認爲自己完全有可能被判爲無罪,但是這個律師團隊一定要足夠強大。
這次自己會不會喫牢飯就得看自己法務部的力量了。
周林自己評估了下應該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脫身,但有一層沒辦法確定是因爲柳時磊肯定會藉着這個機會給自己加罪名,那這層便是不確定的因素。
拘留所的環境極其惡劣,十幾平方空間,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有一米長的席子,氣味夾雜着腳臭味,尿搔味,還有糞便的味道。
進來後,周林壓根無心理會這些人,自己入獄之後,公司肯定會陷入羣龍無首局面,這對林醫集團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
一個身材魁梧,身高一米八多,體重一百八十斤以上的壯漢,雙手搭着膝蓋撐坐着,眼睛盯着周林看,像在看一隻小羊羔子。
壯漢身邊的幾個小弟在那邊討論着。
“看着也不像小偷啊?你們說是吧?”
“是啊,看着他的氣質有點讀書人的樣子,難不成是給領導背鍋?”
“也不太像,難道是調戲良家婦女被關進來的流氓罪嗎?”
聽到這猥瑣的話題,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這裏是跟外面自由世界完全不同的小社會,在這裏也存在着一條鄙視鏈。
流氓強姦猥褻婦女這條罪便是這條鄙視鏈最底層的存在!因爲每個人都有妻兒子女,所以都看不起這樣的人。
周林剛思考完,有人靠近他,碰着他的膝蓋問道:“嘿,小子哪裏來的?”
“龍州市。”
“因爲什麼事進來的?是不是在外面耍流氓了?”一個痩痩高高的男子湊過來說,話裏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周林不想搭理他,痩高個男子見被漠視,心裏不爽的踹了一下週林的膝蓋,然後返回去跟壯漢說道:“石頭哥,這個人還挺囂張的,跟他說話都愛理不理的。”
旁邊另一個小弟斜笑着說道:“剛來哪個不是這樣,收拾一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