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對視了一眼彼此,把臉看向別處,倆人都不離開。
蘇流年暗罵:這,這怎麼跟小說裏描述的有點不一樣啊?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倆人一起過去查看情況啊。
現在怎麼辦?這兩個反套路守門的,將門守得死死的,我怎麼進去?
腦袋飛速運轉,搜索着有用的信息,突然想起小說裏還有一個絕佳的出入宅院的地方——狗洞!
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鑽過狗洞。
索性自己現在是隱身,吼吼,就算鑽了,也沒人能看見。
說幹就幹,蘇流年迫切想知道小侯爺進入廢宅幹什麼,四處尋找狗洞。終於,在翻遍了牆根之後,在雜草叢後,找到了一個狗洞。
瞅了瞅四周,趴下,尋找一個最舒適的姿勢,緩緩爬進狗洞。
正當蘇流年屁股都已經爬過狗洞,大鬆一口氣之時,蘇流年趴在地上歇氣。
一口熱氣呼在蘇流年的額頭,還有幾滴熱乎乎的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蘇流年疑惑擡頭。
轟——
一隻吊着舌頭,吐着哈喇子正在呼熱氣兒的大黃狗,碩大的眼睛正注視着自己!
蘇流年瞬間用手捂着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退出狗洞。站在牆邊,撫慰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靈。
回過神來,我在怕啥?它又看不見我。
經過一系列複雜而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她咬緊牙關,鼓起勇氣,再次小心翼翼從狗洞中爬進去。
大黃無辜的眼睛盯着草叢中走出一條路,但奇怪的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直到草不再動,大黃才後知後覺地朝着草叢“汪”了兩聲。
房裏的黑衣人聽見動靜,出來兩個人查看,見沒人,就又進去了。
蘇流年跟着那兩個黑衣人,來到一間屋子外,門窗緊閉。
“不慄!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小侯爺一聲厲吼。
聞聲,蘇流年立刻趴在窗戶上,通過縫隙窺探裏面的情況。
縫隙中,背對着蘇流年的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閃電般拔出雪亮的劍,對準小侯爺的心臟狠狠刺過去。
“噗嗤——”劍刺進血肉之軀的聲音。
“你——”小侯爺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拿劍刺他的人,喫力地從齒縫中吐出幾個字,“爲什麼?”
“你既然敢背叛主子,那就該死。”夜皓塵冷入骨髓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不帶絲毫情感。
“噗嗤——”夜皓塵深淵般暗沉的雙眸閃過一絲狠厲,乾脆拔出劍,血順着他拔出的方向灑在窗戶上。
一滴熱血透過窗戶縫隙落在蘇流年臉上,蘇流年木訥的手,沾上眉心中間的那一滴帶着小侯爺溫度的血,低頭看着指尖的血。
此刻的蘇流年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手不顫抖,她想吼出聲,但喉嚨好像不受控制,一度失聲。
“咚——”
“咚——”
屋裏小侯爺和屋外的蘇流年同時倒地,閉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