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別人,爲了追男人連命都不要,我不信。
可你,我信。夜皓塵心想。
冷哼一聲,“今夜刺殺之事,我可以當做從未發生。但,以後若你再不知死活送上門來,我一定殺了你。”
蘇流年就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
“謝國師大人不殺之恩!我保證,以後見了您,我繞到而行,敬而遠之。你不讓我出現,我絕不會讓你看見我。”
先保命要緊。
在他眼裏,自己可是第一次見面就趁人之危親了他,還扒光了他衣服的女人,他一定恨不得分分鐘想掐死我。
以前還有小侯爺罩着,現在小侯爺不在了,他要殺了自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我這就告辭。”蘇流年起身就往外逃。
“站住。”
蘇流年乖乖定在原處,難道他改變主意了?這麼快!
“你就這樣半夜從男人房間裏出去?”夜皓塵穿上墨色睡衣。
“噢,懂了。”蘇流年扯出懷裏的手帕,蒙在自己臉上。
“你不用忍術離開?”夜皓塵提醒她。
“呃,忍術,現在失效了。”
夜皓塵心裏翻了個白眼,只以爲這個女人學藝不精,不然也不會被自己抓個現行。
不耐煩喊道:“星卒。”
星卒門打開,低頭不敢隨便望,“大人,有何吩咐?”
“將她送出府。”
“是。”星卒從大人的語氣裏聽出了不耐煩,心想難道是陛下賜給大人的女人,沒把他伺候好?
“別呀。大人,您難道不想知道,是哪個蠢豬,吃了熊心豹子膽,買了黑市上低價處理的次品迷香,來國師府造次?”
“蠢豬?”夜皓塵別有深意的瞄了一眼蒙面的蘇流年,“已經知道了。”
這一望,讓蘇流年心虛無比,但面上必須裝作若無其事。
他們說的不是我。
星卒瞧着大人望了一眼蒙面女子,再看着蘇流年,心裏莫名其妙。
蘇流年只擠出一個乾癟癟的笑容,她此刻只想儘快逃離國師府,“勞煩這位公子帶路。”
丞相府門外。
“蒙哥兒,你最近在哪兒發了?”一個護衛往嘴裏塞了一顆花生,調侃道。
否則,一向扣門的護衛長,怎會捨得請大家喫花生?
林蒙頗有深意的一笑,這次可掙了不少,存了少許私房錢,其餘全部上繳給婆娘。看見婆娘兩眼放光的神情,頓時自豪感膨脹。
蘇流年到了相府門口附近,深更半夜的,正愁沒辦法入府,卻看見了林護衛。
將面紗再次固定好,蘇流年昂首闊步,底氣十足的朝着門口走去。
“你是何人?爲何深夜來訪?卻不以真面目示人?”旁邊的護衛伸手攔住。
“林護衛知道我是誰。”輕柔的語調,卻毋庸置疑。
林蒙顯然一愣,這聲音……不是大小姐麼?!
大小姐深更半夜,怎麼會出現在府外?
蘇流年側過頭冷聲道:“林護衛,我們單獨聊。”
“是。”林蒙恭敬點頭。
旁邊的護衛心裏納悶,這女人是誰?蒙哥兒怎會對她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