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離手只半寸遠,出劍可謂快狠準,心狠手辣。不想被一劍封喉,還是老實安分的完成任務,然後躲得遠遠的。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她避之不及。
想着想着,疲憊不堪的眼皮子,終於合上了。
用於照明的油燈,不知何時熄滅了,屋裏變得漆黑一片。
蘇流年做了一個夢,夢見夜皓塵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難,但不管自己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她大聲呼喊,才發現,不管她怎麼叫,喉噥都無法出聲。
猛然睜開雙眼,眼前的場景又驚出一身冷汗,夜皓塵的手,突然伸過來捂住自己的口鼻。
夜冰山又抽什麼瘋?!
企圖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卻只看見夜皓塵將他細長的食指放在脣中間,示意蘇流年不要出聲。
蘇流年停止掙扎,卻見門外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戳破窗戶紙吹進迷煙的竹筒,被收回去,門被小心翼翼地打開,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沒有發出半分聲響。
滾進來七八個黑影,有的俯身貼地爬行,有的翻身上了房梁,有的直接以不帶絲毫風聲的輕功,悄無聲息地落在牀邊。
雪亮的劍光在黑幕中一閃,刺向牀上之人。
“呲——”
“呲呲——”
臨近牀邊的三個黑影毫無徵兆地倒下,夜皓塵拉着蘇流年的手,將她護在身後。
捂住口鼻避免吸入迷藥,不敢發聲的蘇流年,乖乖躲在夜皓塵身後,只見一個又一個的黑影倒下。
片刻,屋裏的黑衣人盡數倒地。
“不對。”夜皓塵耳膜微微顫動,明明聽見房裏還有第三個人的心跳。
進屋八人,卻只抹了七個人的脖子,他粉潤的脣,冷冷一扯,“雕蟲小技。”
地上某個黑影似乎被看透,找準時機對準夜皓塵身後的蘇流年發出致命一擊,可惜,他還未出手之前,便被夜皓塵一劍封喉。
那人眼中滿滿不甘,(艹皿艹)!初級篩選自己就是裝死,等他們互相廝殺完之後,再趁最後那人不備,偷襲對方,最終活了下來。
沒想到,被你看破我的絕密殺招!
“咚——”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死不瞑目。
蘇流年被剛纔那個黑衣人突然“詐屍”嚇了一跳,最近我的寶貝小心肝,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驚嚇。
“衣服穿好,外面有動靜。”夜皓塵不知何時,已經掏出火摺子,將油燈點亮。
屋裏橫七豎八地躺着屍體,但蘇流年不敢看他們,害怕他們全是死不瞑目。
蘇避開屍體的眼睛,四處尋找自己剛纔被夜皓塵扯下的腰帶,發現被屍體壓着,於是只好重新取一根腰帶繫上。
收拾完畢之後,擡眸,夜皓塵正在簾子之後換下他的雪白色裏衣,因爲上面被沾染了血跡。
佈滿疤痕的胸膛在白色簾子後面,若隱若現,油燈昏黃,可偏偏他的肌膚卻白如皎月,雖佈滿疤痕,卻反而更顯性感。
每一條疤痕是歷經廝殺後的勳章,彰顯着男性荷爾蒙。
“過來。”
蘇流年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