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高挑,抱起來卻輕得可怕。明明眼睛也不算最美,鼻子也不秀氣,雙頰還有些圓潤,五官無一可取,可湊在一起,卻如此明豔動人,完美到無可挑剔。
看她此刻輕易的步伐,繡朵朵黃梅於裙襬的長裙凌風飛揚,如一隻在花叢中翩然起舞的夜蝶,如此傾城絕色——
“咚——”她摔在地上。
滿臉是灰土的爬起來,“呸——”一口吐出嘴裏的泥沙,“NN的,又摔下來了!老孃今天就不信這個邪!”
毫無形象地再次爬上木樁,頭髮有些凌亂?切,誰在意?老孃此刻有徵服全世界的雄心壯志。
夜皓塵撇嘴搖頭,他剛纔一定是眼花了,怎麼能將傾城絕色這樣詞,用在她身上?
或許外表勉強算得上,但內心……依舊又色又苟又慫!
狹窄的小牀上。
夜皓塵依舊如往常一般,平躺在牀外側。只是這牀略小,蘇流年就算背貼着牆,依舊離夜皓塵只三個拳頭那個遠,若是她也選擇平躺,那倆人必定有身體的摩擦。
爲了避免再次在夢裏親死神,她刻意讓李茲去找了個枕頭來,她晚上就抱着棉花枕頭睡。
每次,他都等夜皓塵先閉上眼,纔敢放心睡覺。
很詭異的是,夜皓塵每次躺上牀,沒多久就閉上眼睡着了,呼吸均勻而平緩。也只有睡着的他,纔沒那麼可怕。
他的手,看起來只比女人的手指更修長一點,爲何給自己的感覺,能掌控整個世界?
他不是不碰女人麼?今夜居然牽我的手,還親自教我如何克服心中的恐懼。
蘇流年你在想什麼?!他只是不想你拖他後腿而已;他只是不想你這個名義上的夫人丟他臉而已;他只是害怕露出破綻,影響接下來的計劃而已。
想着想着,蘇流年便進入了夢鄉,夢裏,她再次抱緊她的“小小藍”。還是“小小藍”最好,軟綿綿的,好可愛。
夜皓塵再次睜眼,因爲蘇流年的腳又不安分地搭在他的腰上。
明明剛纔懷裏還抱着一個枕頭,她兩腳便踢走,非要抱住自己,然後頭又同往常一般,非要枕在自己的胸膛,纔不再鬧騰。
起初,這個女人被嚇得背貼緊牆壁,滿眼警惕地盯着自己,只要自己沒閉眼,她絕不閉眼,不管多困。
但她睡着了,就變得放肆至極,這纔是不安分的開始。
首先,一隻腳搭過來,先是搭在大腿上,用劍鞘給她推開。然而,她會以最快的速度“捲土重來”,這次,直接搭在腰上。最初以爲她是故意的,後來才發現,她是真的睡着了。
每次推開,再搭上來,如此週而復始,想到或許會有人在暗中監視,便忍忍吧。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