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夜皓塵望着蘇流年,沉默不語,眼神示意你說。
兩根食指不由自主的環繞,兩隻手更是無處安放,“那個,我的衣服,是誰幫我穿的?”聲音小得就如同蚊子呻吟。
“不是他們。”話畢,夜皓塵連忙轉身離開石縫,蘇流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們已經收拾好,我們出發。”
不是他們?那也就是說,是夜冰山幫我穿的?!
捂住羞紅的臉,天啦!那不是我全身都被他摸過了?!
雖然只是遊戲,但爲什麼自己還是會覺得好羞恥?
走出石縫,迎來了李茲和陶孜呆若木雞的神情。蘇流年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臉紅得有些過分,引起他們的注意?
但也不至於這樣的表情吧?
“大,大嫂,這裙子,你就這麼撕碎了?”李茲的眼神裏,滿滿的心疼。
這可是一千兩白銀啊!
“是啊,這麼……‘漂亮’的裙子,你怎麼捨得撕了?”陶孜惋惜感嘆,“怎麼就撕了?”
整整一千兩白銀啊!
“我覺得那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行動不便,出手改造了下。”蘇流年疑惑不已,“怎麼?這裙子改得不好看?”
“好看!好看!”
“大嫂的手正巧,改得……”李茲中肯點了點頭,“真方便。”
蘇流年得意一笑,衝李茲眨眼,“還是你懂我,方便逃命。”
夜皓塵一貫冷徹的寒眸裏,盪漾着一絲隱晦的笑意。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豐潤的脣角竟然淺淺上揚。
離開巨石堆,路過清水潭,潭水邊墨綠色的石頭上面爬滿一堆黑色的蜈蚣。
隱約間,蘇流年瞧見那堆蜈蚣之下,似乎還有男子的衣物,甚至還有白骨,驚訝道:“它們,它們在喫屍體!”
“傳說,死後被蜈蚣吃了的人,都是作惡多端的壞人,永世墜入地獄。就算轉世爲人,男爲太監,女爲娼妓。”李茲故意解釋給大嫂聽。
“我竟不知道,蜈蚣還有如此有靈性,居然還能分辨善惡。”蘇流年心裏暗道,咬得好,就該讓這幾個色膽包天的流氓來世成爲太監。
“那是因爲塵哥特地吩咐我們,在那幾具屍體上,撒了吸引蜈蚣的藥粉。”陶孜沒心沒肺道。
夜冰山特地吩咐?他什麼時候這麼愛多管閒事了?蘇流年心裏不解。
~·~
某個山洞裏,幾個男人正圍着火把烤在林中打到的鳥。
“老大,山洞外有個昏迷的女人。”與其說是昏迷,不如說是虛弱。
穿着蘇流年衣裙的白荳荳,倒在地上。有個男人靠近,瞧見了她懷中的袋子,想要伸手來搶走。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沾滿鮮血的劍一揮,那人嚇得後退幾步,跑進了洞裏。
很快,來了一羣男人,圍着她蹲下。
再次醒來之時,身上的生命石不見了,而自己被綁在山洞外的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