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冰山~”
“夜死神,你再不醒,要出大事兒了!”
“我要死了~”
“我真的會死啊~我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一百萬就沒有了,我之前受的罪,都白受。
“醒醒!”然而,他就像是裝睡的那個人,怎麼樣,都叫不醒。
遠處高山上,一羣精銳的暗衛藏匿在黑暗中。
“蘇娘,我們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暗衛擔憂道。
“再等等,爺說,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出手,否則任務失敗,之前一切努力付諸東流。”
“可……”
“爺說不定會醒過來。”蘇娘其實比他更擔心爺,但爺的命令不能違抗。
誅殺臺上,最後一個幫蘇流年擋劍的殺手也倒下了。
“咵——”又是一聲驚雷。
殺手們手中的劍在石板之上劃過,此刻誰衝在最前面,殺了蘇流年和昏迷的夜皓塵,誰就有機會成爲新的挑戰者。
四面八方的殺手漸漸逼近,蘇流年退無可退。
她赫然站起,大雨衝得她連眼睛都睜不開。慌亂地從身上掏出一把飛鏢,“以前,擔心射不中靶子,現在密密麻麻的人,總不能一個都射不中吧?”
“嗖——”手中的一把飛鏢離手。
大雨中,似乎那些殺手紛紛用手中的武器,擋開了飛鏢。雖然沒刺中,但能減緩他們靠近的速度。
“嗖——”飛鏢離手。能拖一秒是一秒,萬一下一秒,夜皓塵就醒過來了呢?
“嗖——”又是一把飛鏢。
再掏飛鏢,飛鏢用盡。
完了,這可怎麼辦?對了,還有一包毒粉。
某個隱祕的閣樓之上,兩個喫花生的黑影紛紛搖頭,“可惜了,可惜了。”
“好看麼?”身後忽然響起了空靈的聲音。
“之前還挺精彩,現在,沒什麼看頭了。”老左迷糊道。
“可惜了,我的好苗子。”
倆人對視一眼,才忽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怎麼會有第三個人說話?!
而且這聲音,聽着有些耳熟,怎麼有些像副門主的聲音?
猛然回頭,穿暗藍色絲綢長袍,系一根紅圍巾與脖間,手中拿着黑色玉簫的人,不正是副門主——花無歇麼!
“副門主!”倆人神速般跪下行禮。
“繼續看,好戲還在後頭。”花無歇手中玉簫一揮,示意倆人起身,然後瀟灑地倚窗而坐,伸手。
“稟副門主,您需要什麼?”老右問道。
“花生。”
“哦。”倆人忙脫下腳上穿的黑色靴子。
花無歇將玉簫放在鼻下,蹙眉嫌棄道:“你們脫靴子作甚?”
“拿花生啊。”
“算了,不吃了。”花無歇撇嘴,“這麼臭,你們也不嫌有味兒。”
“額,是有股味兒,所以我們爲它取名怪味花生。”
轉身望向窗外,誅殺臺的方向,“算了,去給我取點正常的花生,就這麼幹看着,聽無聊。”
“是。”老左離去。
“副門主,您爲何今夜突然來彼岸城?”老右問道。總不可能是半夜閒着無聊,冒着暴雨來視察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