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去也幫不上任何忙。”
“不,你非去不可。你難道沒發現,在彼岸門最常見的是什麼?”
“什麼?”
“蛇,隨處可見的蛇,各種毒蛇。”
經過夜皓塵的提醒,蘇流年才反應過來,這幾日她總覺得彼岸門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現在想想,確實,花壇、水池裏、樹枝上,都爬有蛇。
“這些蛇,無處不在的監視着殺手們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不會蛇語的人闖入,很容易就被識破。”
這就是彼岸門防守奸細和叛徒的最妙之處。
“如果你不同我一起去,我隨時有暴露的可能。”
“這麼說,我似乎很重要。”蘇流年心裏忽然燃起一絲得意。
“是,你一直很重要。”
半夜三更,烏雲蔽月,兩道黑影閃現在彼岸門的某些角落。
夜皓塵似乎早就知道花沐措的彼岸閣在那裏,徑直來到彼岸閣門口。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彼岸閣門外,居然沒有殺手把守,更沒發現有小蛇監視。
被他摟住腰,腳尖輕墊,飛躍進樓閣裏。倆人躡手躡腳在樓閣裏轉悠了一圈,才發現,樓閣裏空空如也。
“花沐措不在。”蘇流年輕聲道,“而且,他似乎獨愛紅色。”
夜皓塵則開始在花沐措的牀上翻找起來,企圖找到解藥。
蘇流年來到銅鏡面前,梳妝檯面前擺放的,全是各種顏色的瓶瓶罐罐,隨手拿了一瓶,上面寫着毒藥的名字。
“紅色的簾子,紅色被子,紅色的衣裙。”蘇流年似乎發現了什麼,“他應該是很愛禁地裏的那個神祕的女人,否則,怎麼一個大男人,會想着在裙角繡上一模一樣的彼岸花呢?”
“你是說,你在禁地裏,見到的壁畫上的女人,就是穿的這衣服?”夜皓塵問道。
“對,幾乎是一模一樣,那間石室裏,掛着一件。”蘇流年再仔細瞅了瞅,篤定道。
“會不會是,後來花沐措再次去過孤島上的禁地找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已經離開。而掛着的那件衣服,是花沐措留下?”夜皓塵猜測。
“有可能,真是癡情又變態。”
“他房間裏沒有解藥。”夜皓塵有些失落。
“如果我是花沐措,知道國師中了他煉製的起死回生之毒,一定會將解藥藏在一個極爲隱蔽的地方,或者隨身攜帶。”
“花沐措並不知道中毒的就是國師。”夜皓塵淡淡道。
“不,他應該知道。”這件事,還怪自己。當初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花無歇,而花無歇作爲副門主,一定早就將此事上報,所以,花沐措一定知道。
凌冽的寒眸閃過一絲疑惑,“他怎麼可能知道?除非他知道不慄公子就是國師。”
“對,他知道。”
“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自己將國師的身份隱藏得極好。
“呃……”蘇流年正在心中整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