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贓俱獲,還想抵賴?”
“我冤枉,我真的冤枉。”殺手跪在地上求饒,“我真的沒有對少門主下毒,請副門主,花左使一定要相信我。”
“冤枉?你從廚房端進彼岸閣的燕窩裏有毒,還敢說你冤枉?你一個小小的門徒,怎敢下毒暗害少門主,所以你一定是受人指使。”
“你出自無顏殿,所以,背後指使的人,就是花左使。”
“燕窩端進彼岸閣,會有專門的殺手驗毒,而且,在少門主動嘴之前,會再驗一次毒,他又是從何下毒?”花無顏漫不經心道。
“可少門主就是喝了有毒的燕窩,纔出事,且剩下的半碗燕窩裏,確實驗出相同的毒。”花無歇冷冷勾脣,空靈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無顏殿。
“總不會是少門主自己對自己下毒——”花無歇的話戛然而止,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誰沒事兒會自己對自己下毒?”花無顏陰陽怪氣反問,“依我看,明明是你對少門主下毒,然後想辦法爲少門主解毒,藉機陷害於我,剷除異己。”
彼岸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花無歇和花無顏從來不對付,倆人一直明爭暗鬥,找對方的不痛快,似早有舊怨。
但舊怨是什麼,無人知曉。
花無歇赫然轉身離去,離開時,對手下冷冷道:“將他放了。”
手下有些懵,但副門主的命令不得不聽,只恭敬道:“是。”
白玉石階之上的男人輕咳兩聲,低沉的聲音罵道:“間歇性抽風。”
彼岸閣。
“現在怎麼辦?計劃落空,我們還是不知道花沐措的行蹤。”蘇流年來到木榻邊上,托腮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鍋該誰背?遊戲設定就是玩家劇情未知啊,所以,這必須怪遊戲設定。
“我只是聽蛇說過,我身上有一種它們非常喜歡的香味,會不會是那個?”蘇流年蹙眉頓了頓,“但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爲什麼會有蛇香。”
夜皓塵看蘇流年的樣子,也不像在撒謊,況且,誰會故意讓自己活受罪?自己給她的藥丸,喫下去身體不適的反應是真的,只是沒有她表現的那般嚴重。
若非情非得已,他不會讓她服下那藥丸。
“計劃落空,我白遭罪了。”蘇流年感嘆。
“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嫁禍給花無顏,引起他二人的互相猜忌。他們二人鬥得越兇,就越沒精力留意我們,對於我們來說,有利而無害。”夜皓塵冷冷道。
“嗯,有道理。激化矛盾,讓他們沒空管我們。所以,我們只能用B計劃了?”
“什麼是B計劃?”又從她嘴裏說出一個自己聽不懂的詞兒。
“額,就是另一個計劃的意思。”蘇流年話音未落,敏銳的聽力讓她知道有人正在靠近。
“有人來了!”說完,便飛奔回牀上,躺下。而夜皓塵也重新躺在木榻上,他微微蹙眉,連自己都未聽到有人來,她怎會知曉?
莫非?她的內力在我之上?
果然,有人來了。
“少門主,身體好些了麼?”花無歇離開無顏殿後,直接來到彼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