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夜皓塵坐在茶几之上,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淺茗一口,舉止優雅,“你想繼續留在彼岸門麼?”
什麼意思?他爲何這麼問我?蘇流年心裏一緊,莫非他是在試探我?
斬釘截鐵道:“我當然不會留在魔教,此生絕不會和魔教同流合污。”
“那好,今夜我們便火燒彼岸門,剿滅殺手,將花沐措引出。”夜皓塵不信,花沐措的老巢被端,他還能無動於衷,不現身。
“好,我們爲民除害。”蘇流年心裏暗自慶幸,還好自己選對了答案,不然死的可是自己。
自古以來,站隊至關重要。
入夜,夜皓塵風塵僕僕從外面回來,一身酒氣。他迅速換好衣服之後,撩開簾子道:“不是喜歡夜明珠麼?該帶的寶貝都打包好了麼?”
蘇流年嘿嘿壞笑,將已經包好的一大包東西抱上桌,她連彼岸閣的翡翠簾子都取下來放進包裏,“一切準備妥當。”
望着笨重的口袋,色女果然從來沒讓自己失望,貪財本性暴露無遺,“你都帶了些什麼?”
“都是值錢的寶貝。”蘇流年稀罕地將包袱抱在懷裏。
“那便走吧。”
蘇流年將笨重的包袱背上,就如同背了一個大姑娘,起碼百斤重,但自己背起來卻十分輕鬆,大氣兒不帶喘的。
夜皓塵臨走前,拿起梳妝檯上一塊不起眼的血色石頭,放進腰包裏。
“你就帶這麼一塊不起眼的破石頭?”蘇流年扶了扶肩上過重,三番兩次想要滑落的包袱。
“破石頭?”夜皓塵蔑然瞄了一眼蘇流年背上的包袱,邁着輕盈地步子,走出了彼岸閣。
無歇殿。
一條黑色的小蛇在花無歇面前說了些什麼,花無歇薄脣冷冷一勾,翻身從白玉石椅上下來,朝無顏殿走去。
無顏殿中,他一襲銀髮如雪,“咳咳~你又來做什麼?”
“我來親自告訴你,命你的部下迅速撤離彼岸門。”
“爲何?”
“理由不需要告訴你,你只需要執行即可。”
“門主未歸,我們怎可舍了彼岸門而去?”花無顏質問道。
“我花無歇對門主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待一切真相大白之日,你便明白。”
花無顏拂袖輕咳兩聲,“我且再信你一次,若你再敢騙我,敢做傷害門主的事,我花無顏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一定將你親手誅殺。”
話畢,準備拂袖而去。
“等等!”花無歇頓了頓,“你和我,還要演一場戲,才能離去。”
“不好了!副門主、花左使,着火了!”有殺手急匆匆奔進殿中,來報。
花無歇似乎沒太大的意外,冷言錚錚,“命所有人從密道撤離彼岸門。”
“是。”那人慌張退下。
“慢着!再爲這把火,添點油,纔有趣。”薄脣勾起一抹邪笑。
殺手不解,“我們爲何——”
“去吧,讓火燒得更猛烈些。”
“是。”殺手雖然不解,但還是先去執行命令。
另一個殺手匆匆跑進來,“稟副門主,少門主和夜無塵已經離開彼岸門。而且,山下集結了一大批不明來路的人,準備圍剿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