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有事要問他。”她就想問清楚,她表妹在遊戲裏叫什麼名字?此刻身在何處?爲什麼會出現在七爺的花船之上?
難道她在遊戲中是名風塵女子?
又爲何要下手殺洛水城胖子城主?
又或者,表妹在書穿遊戲裏,是一名殺手?可爲何醒來之後卻沒見到她?
她在七爺的花船上行兇,而又能全身而退,說明和七爺的關係匪淺,所以,七爺纔會幫助自己這個從天而降的陌生人處理現場。
“什麼事?”
“這……”蘇流年跟夜皓塵能解釋得清楚麼,於是遲疑了片刻,組織語言。
“洛水城城主應該是被我從天而降,砸死的。而當時,有個女人正拿着刀,對準城主的心臟。我迷糊之中,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我認識的人。”
“我就想問問七爺,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
“嗯,很重要。”蘇流年鄭重道,當初被時岑挑唆來體驗書穿遊戲的初衷,就是想在遊戲中虐她。
“你不用問他,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查。”夜皓塵冷冷道。
“噢~”蘇流年搓着自己微紅的手,便沒再說什麼。
夜皓塵和蘇流年當天便離開的朝歌城,趕路回帝都。
馬車緩緩前行,似乎不趕路,故而慢悠悠。一抹黑影落在馬車頭,車伕顯然是一早安排好的人,習以爲常。
但那人撩開馬車簾子之時,着實嚇了蘇流年一跳,她下意識地抱住夜皓塵的手臂。
她以爲是彼岸門的殺手,來找她這個叛徒報仇了。
最近耳朵老是無緣無語滾燙,或許就是這個緣由。
“爺,帝都染坊、新手山莊、煉獄之門、彼岸城的殺手,在我們的人殺過去之前,提前溜了,他們一定是提前得知了消息。”來人一身黑衣,恭謹稟報道。
“天下第一殺手門派,要想盡數剿滅,豈是朝夕之間能做到的事?”
那黑影走後,夜皓塵將目光從新放回抓緊自己的蘇流年身上。
蘇流年瞧見夜皓塵盯着自己,有些不自然地鬆開手,隨後坐直了身子,“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你怎麼知道,花無歇知道夜無塵就是國師這件事?”
蘇流年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細長的脖子,“你答應過我,不殺我的。”
夜皓塵沉默不語,等着她的下文。
“是,是我告訴他的。”蘇流年垂頭,“當初我以爲你就是殺害小侯爺的兇手,爲了報仇,我只好去尋找殺手刺殺你。後來遇見花無歇,但他說你的身價很高,曾經有人出三分之一的水國城池,彼岸門的人都沒答應。”
“我當時也沒那麼多錢,所以就將‘不慄公子’就是國師這件事,作爲交換籌碼,告訴了花無歇。”
夜皓塵再次蹙眉,他自問一直隱藏得很好,況且在她闖入國師府刺殺自己之前,她根本沒見過自己的容貌,“你又是從何而判斷,‘不慄公子’就是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