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驛站歇歇腳,一輛豪華馬車緩緩駛來,撩開窗簾,露出那張熟悉的臉,“小美人兒,好巧,我們又碰面了。”
蘇流年和夜皓塵黑着臉。
在某個岔路口,“小美人兒,好巧啊,我們又碰面了。”
蘇流年和夜皓塵再次黑臉。
某城門口,“小美人兒,好巧啊。”
蘇流年和夜皓塵無言以對。
某街頭,“好巧啊。”
回帝都的必經之路,“這實在是太巧了。”
蘇流年冷冷抽動着嘴角。
馬車緩緩進城,蘇流年戴上面紗,而夜皓塵也戴上了面具,但七爺的馬車仍然在後面緊緊跟着。
夜冰山是多麼厲害的人,他用各種法子甩掉七爺,但七爺彷彿在他們身上安了定位系統一般。不管將七爺甩多遠,總能被他找到。
但這一次,如果再不甩掉他,自己和夜冰山可能會被暴露身份。當然,自己暴露身份倒沒什麼,但夜冰山是國師的身份目前還不能暴露。
花沐措失蹤,花無歇沒有將夜無塵就是國師的事上報花沐措,而和花沐措暗中勾結的人,自然還不知道不慄公子就是國師。
“現在怎麼辦?七爺他還跟在後面。”蘇流年擔憂道。
夜皓塵棱角分明的手指撩開馬車簾子,擡眸望着“茗仙居”的牌匾,豐潤的脣緩緩開口,“喜歡喝茶麼?”
“啊?”蘇流年有些懵,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而夜皓塵卻淡定異常,還有心思喝茶。
“今日的茗仙居,應該很熱鬧。”於是命車伕駐車,倆人下了馬車,走了進去。
臺下的男女老少,正聽得津津有味,全神貫注。
上二樓,環境變得高雅別緻,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人才能上來,而夜皓塵直接帶着蘇流年上了三樓。
三樓的裝飾別具一格,每一處都彰顯着優雅與別趣,相比二樓,更加安靜,沒了一樓的喧囂與繁鬧。
領路的小二帶着倆人來到一處房間,而他們對面的房間外,守着一羣武功高強的人,因爲他們走路的步伐都格外輕盈。蘇流年猜測,那房間裏,必定有位身份不簡單的達官顯貴。
倆人來到窗邊,正好可以看見街上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慕容月憐,你居然還有心思出來喝茶,真是沒心沒肺。”某個聲音尖銳的女人,在隔壁房間出言嘲諷。
“本小姐出來喝茶,關你屁事。”慕容月憐站起來,撇嘴翻白眼。
那小姐見此情景,嚇得朝後退了幾步,幸而身邊有人扶着,纔不至於摔倒。
她鼓起勇氣,就像發怒的公雞,挺着尖嘴上去,“以前藉着侯府有幾分權勢,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如今你哥哥死了,侯府的地位一落千丈,你還敢如此驕縱無禮,囂張跋扈。”
“你以爲我怕你啊?我堂堂尚書府嫡千金,會怕了你!”
慕容月憐只聽見對方口中的“你哥哥死了”這幾個字,格外刺耳,臉色鐵青,抽出了腰間的鞭子,“我看你是三天沒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