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沝(ZI)順手拍了拍阿水後腦勺,“大人自己的府邸,還需要向你稟報行蹤?”
阿水摸着生疼的後腦勺,“哦,我錯了,不該問大人行蹤。大人您爲何睡不着?”
夜皓塵再次一愣,是啊,自己爲何睡不着?
一旁的阿沝順手又拍了阿水的後腦勺,一臉正色訓斥道:“人家大人那是抄心天下大事,睡不着很正常。你以爲他是故意繞那麼遠的路,深更半夜來關心住在謫仙樓裏的楚大小姐,今晚上睡得香不香啊?”
夜皓塵臉色瞬間變了,這句話如同一道霹靂,直擊他的內心。眼神中有些慌亂,爲了掩飾自己的慌亂,他轉身就離開了。
鬼使神差的,我爲何會轉悠到最遠的謫仙樓?
阿水摸了摸生疼的後腦勺,無辜加委屈道:“大人怎麼走了?我只是想關心大人而已。”
“人家大人是需要楚大小姐關心,要你一個大男人關心做什麼?”阿沝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
“大人?楚大小姐?”阿水更糊塗了。
國師府,書房。
棱角分明的細指間,一顆黑玉棋子落在七星琉璃棋盤之上,棋盤擺滿了黑白棋子,是一場兵不血刃的慘烈廝殺。
而他對面空無一人,他在自弈。
星卒手裏拿着一幅畫,走進書房,“大人,這便是江家大小姐最近請城裏有名的畫師,所作的畫。”
夜皓塵連看也不曾看一眼,目光依然落在棋盤之上,只冷冷開口,“放書桌上。”
“是。”星卒恭敬放下手中的畫,退出書房。
蘇流年優雅頷首,撫了撫身子,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畢竟自己是相府嫡長女,不能給爹爹丟臉。
不知道爹爹知道自己流落在外的兒子,是彼岸門門主花沐措,會是個什麼反應?
腳剛踏進書房,夜皓塵便側過頭,望着色女笑盈盈的臉,她眼圈有些浮腫,看來昨夜她是真的沒睡好。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突然來書房獻殷勤,必有所求,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你怎麼來了?”
蘇流年沒臉沒皮的笑着,將手中剛沏好的熱茶端在夜皓塵面前,輕盈放下,“蘇娘說你最喜翡翠仙露,我便親自找她學了學沏茶的技巧,好不容易纔沏出這麼一杯拿得出手的好茶。這才端過來讓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色女親自爲我沏的茶?夜皓塵半信半疑端起茶杯,剛揭開茶蓋,便蹙眉,這色相也太差了些。
不知爲何,還是淺嘗了一口,沒想到味道竟還不錯,雖然不同蘇娘沏出的茶那般茶香四溢,但也別有一番味道。
“怎麼樣?”蘇流年漫不經心問着,開始環顧四周,查看書房裏掛着的畫。
“茶藝有待提升。”夜皓塵淡淡點評道。放下茶杯,發現在蘇流年在四處張望,“你在看什麼?”
“哦,我最近在學作畫,想親手給爹爹作一幅畫。但是不知從何學起,想看看你這裏有沒有什麼人物畫,想學習一番。”看了一圈,牆上掛着的,都是山河圖,沒有一張人物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