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頓了頓,“不過他再怎麼也不會想到,你是國師,而國師大人在水國的話,沒人敢不信。只要你到時候出面澄清,我並未離開過國師府,那麼謠言便可不攻自破。”
夜皓塵赫然起身,他總覺得這個七王爺的目的不止於此,是時候,該去見見他了。可是,我該以什麼身份去見他?
色女的夫君?還是國師?
若是去了,國師的身份便暴露了。
深夜,七王府後院,七爺正在金鳥籠面前逗鳥,閒情逸致,不亦樂乎。
金鳥籠裏的夜啼鳥發出悽慘的哀嚎,似死神緩慢靠近,瀕臨死亡之際,最後的掙扎。
一抹黑影落在七爺背後,七爺自然是聽見來人,並未急着回頭,而是繼續撥弄着手裏的金樹枝。
他似乎早就料到,有人會來。
“七王爺知道我今夜會來。”雖是疑問句,但從七爺的反應看出,他是在這後院等自己。
“你聽,這鳥啼聲,是不是格外動聽?”七爺的臉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夜皓塵當然沒功夫和他閒扯,“你是如何看出她的身份?”
“有些人養鳥,喜歡鸚鵡、八哥、金絲雀,覺得逗鳥有趣,且吉利。而我,卻偏偏喜歡夜裏出沒的東西,比如它們,夜啼鳥。傳說,它們是閻王養的鳥,以惡靈的魂爲食,有它們的地方,必有惡靈。”七王爺自顧自地一通介紹。
“你是說楚大小姐?蘇流年?”七爺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你今夜來了,便證明你已經輸了。”
夜皓塵蹙眉不語。
“你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找我,卻只能半夜悄悄來,怎麼?怕暴露真實身份?”七爺蔑然一笑,“連爲她出頭,都不能光明正大,你算什麼合格的夫君?”
“而本王就不同,本王可以明媒正娶她,本王可以在她被人欺負之時,光明正大替她出頭,將她護在身後。”
“手段卑劣至極,毀人清白等同於殺了她。”
“哦?是麼?你真的瞭解她麼?或許她並並非你想象的那般,在乎她的名節。”七爺不慢不急道。
夜皓塵這纔回想起色女得知這些消息的反應,看似很着急,可眼神中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加之,初見時她的那翻舉動……
“本王說過,既然你們並非夫妻,而你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守護她,不如讓本王給她幸福。本王要讓她成爲七王妃,每日枕邊細語,本王要將她寵上天,成爲帝都最幸福的女人。”七王爺如此這般說着,得意的注意着夜皓塵的表情。
果然,他臉色鐵青,凌冽的寒眸似要殺人。
銀牙之間冷冷蹦出三個字,“你休想!”
七爺蔑然一笑,很滿意夜皓塵此刻的反應,“可你又能怎麼樣呢?明日,本王便入宮,請陛下賜婚。本王從來未曾向陛下開口求過什麼,想必,陛下定然會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