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視能怎麼着?一輩子連她夫君的臉都看不見,有何意義?”有人撇嘴道。
蘇流年對這些閒言碎語置之不理,充耳不聞。就在一路的流言蜚語中,回到了丞相府。
相府門口,江氏領着楚玉顏等一行人,親自在門口迎接。
慈母般的笑容,儼然一副慈祥後母的模樣。
但自從祭天台事件之後,蘇流年對江氏和楚玉顏的態度有所改變。雖然之前有利益衝突,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母女倆人還是擰得清。她們在祭天台面前那一跪,蘇流年便知道,這份恩情算是欠下了,以後再也不能對她們心狠。
“辛夷啊,這一路上可有被磕着碰着?”蘇流年剛下馬車,江氏便笑臉盈盈地走上前問道。
左右這國師府不過離丞相府也就幾條街的距離。
“未曾。”蘇流年淡淡答道。
江氏上前來牽住蘇流年的手,憐惜的眼神,“你看,這些日子在國師府圓潤了不少,一定是心理壓力太大,導致的暴飲暴食吧?”
“我……”走一趟彼岸門,心理壓力是挺大。但導致日漸圓潤的主要原因,估計還是夜冰山的廚藝太好,他做的每一道菜,都好喫到足以讓我舔盤子。
淺淺一笑,“在國師府,國師大人對我挺好。”蘇流年想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嗯,我們都知道。”
江氏頓了頓,似乎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圓潤些好,看着臉蛋兒更飽滿,想喫什麼?母親今日親手下廚給你做。”
“好。”蘇流年也不拆穿她,反正以後嫁入國師府,也不會再跟她相處,隨她怎麼着吧。
楚玉顏站在一旁,顯得格外安靜。着一襲靛青色長裙,銀色絲線繡白色水仙花於領口和袖口,深藍色束腰,繡騰雲紋滾邊。再披上深藍色披風,齊劉海與眉相接,碧波亮眼,生得小家碧玉。依舊頭戴金簪,雙手戴着粗大的金手鐲。
她今日的反應,有些反常。
御書房。
“楚愛卿可曾心裏有怨?”陛下正襟危坐在龍椅之上,他必須顧忌楚相的心情。
畢竟,在世人眼裏,國師雖位高權重,但卻是天下第一醜男。他楚相的嫡長女,再不濟,也不至於嫁給醜男國師。
楚相一聽,面不改色,俯首跪下,“臣不敢。”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是不敢,還是不會?”陛下淡淡問道。
“不敢,更不會。”楚相恭敬答道。
“爲何?難道你心裏就不氣,孤毫不顧忌愛卿的感受,直接爲你才從民間找回的掌上明珠賜婚。而且,賜婚的對象,還是天下第一醜男。”陛下頗有興致,問道。
“國師大人年輕有爲,深得陛下信任,在水國位高權重,小女辛夷能嫁給國師大人,乃她之幸事。”
“況且,外表不過是皮囊,內在的修養與智慧纔是真正可貴的東西。雖未曾見過國師大人真面目,但其智慧與內涵難能可貴,臣豈是那般迂腐、目光淺顯之人?”楚相義正言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