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茗仙居透過窗戶紙,瞧見那一抹淡紫色的身影,那風鈴一般動聽悅耳的聲音。再加上事後對她的深入瞭解,自己便整日對着她的畫像,癡念瘋狂。
但這個念頭,不能讓其他人洞察,因爲自己是水國的帝王,喜惡皆不能有絲毫表露,否則,一不小心便釀成一場災難。
江府。
江惜若的貼身丫鬟苩(bo)洛走進江惜若的閨房,“大小姐,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
江惜若這纔回過神,將目光從手掌心的那一片粉色桃花瓣上移開,風鈴一般動聽悅耳的聲音,“何人送來信?”
“國師府的人。”
冷清的眸子裏先是疑惑,而後閃過一絲精光,一向淡定從容的江惜若卻難掩心中的急促,徑直撕開信封,甚是有些迫不及待撥開泛黃的信紙。
“字跡雖有些凌亂潦草,但仍然掩蓋不住他英姿颯爽的英雄氣概。”粉若三月桃花的脣角,泛起甜蜜的微笑。
一旁的丫鬟苩洛低頭再看桌上,信封面上的字跡,苩洛忍不住蹙眉,那叫有些凌亂潦草?一看就是沒學過寫字的人落筆。
若非因爲是國師府的人送來,這封信怎麼可能會傳到大小姐的手裏?早被扔了。
當然,蘇流年早就料到自己的字跡,可能大概會被人半路攔截,但如果讓國師府的人幫忙送去,那就萬無一失了。
已是初冬,寒氣襲來,但好在天公作美,恰逢冬日暖陽。
蘇流年今日穿了一身淺藍素色長袍,面料也極其一般,是爲了迎合無名小卒的身份。乍一看,顯得過於文質彬彬,於是故意將眉畫濃一些,增添幾分男子的英氣。
百川河畔,沒有青色草坪,而是黃色枯草。幸而河畔還有一片黃色臘梅林,有些開的早,綻放於枝頭,而大多數,仍含苞待放。
冬日的風乾澀,幸而夾雜着淡淡的暗香,不經意間,讓人身心愉悅。
蘇流年早早的命人在河畔佈置一番,佈置好之後,只留她一人躺在唯一的帳篷裏,等待着男女主的到來。
令人沒想到的是,江惜若和慕容月憐先到了,都帶着一個貼身丫鬟。
蘇流年走到馬車前,笑容燦爛。
“公子。”江惜若率先走出馬車,丫鬟牽住她的玉手,緩緩走下。
“江大小姐。”
慕容月憐瞧見蘇流年的那一刻,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天,惜若姐姐喜歡的人竟然長這樣!
蘇流年察覺到慕容月憐的目光有恙,心中猜測,莫非是她認出我了?不對,她認出我之後,應該是立馬拔出長鞭。
既然不是認出了我,那爲何有如此眼神?
“你就是前幾天在大街上,出手救了惜若姐姐的人?”慕容月憐語氣中有些高冷,顯然,聽惜若姐姐說他不過是無名小卒,且今日這一見,發覺他委實配不上惜若姐姐,便沒了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