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次爲自己束髮,而是在彼岸門決定無時無刻不假扮夫妻的時候,便讓她爲自己束髮。第一次爲自己束髮的時候,她嚇得手不停的發抖,格外小心翼翼,卻笨手笨腳,將自己的頭皮扯得生疼。
而如今,卻格外熟悉。
一根白玉簪穿過發冠,蘇流年望着自己眼前的傑作,十分滿意。放下木梳,“國師大人可還滿意。”
夜皓塵假意淡淡瞟了一眼,冷冷道:“可。”
“蘇娘熬的玉米粥,都快要涼了,國師大人,趁熱喫吧。”蘇流年走到桌前,將木盤子裏的碗端到夜皓塵面前,順便將幹辣椒爆炒的酸蘿蔔絲、炒土豆絲、炒藕丁放夜皓塵面前。
“這些都是我親手炒的。”蘇流年會炒的菜,屈指可數,這三樣菜,是她會的爲數不多的菜裏,比較拿手的。
夜皓塵看着菜品色相還可,筷子夾起,嚐了一口。
“怎麼樣?”蘇流年坐在桌前,托腮問道。
“還可,沒想到你會炒菜。”要知道,在和平村的時候,色女差點燒了廚房。
蘇流年不想解釋,在古代生火這事,她是真的不會,畢竟在現實世界裏,用火可比這個方便多了。
“不如,接下來的日子,我都住在國師府,每日清晨爲你束髮,做早點。”蘇流年眨巴着裝滿星辰大海的眸子,期待着。
“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住進國師府?”夜皓塵早就料到色女如此反常,一定又問題。但色女不願說,那自己便不再多問,暗中去查,即可。
就目前,加上揩油、端茶送水什麼的,粗略計算,已經有三十幾萬的幸運數值,還有三個多月,應該能漲到三百萬以上吧。
到時候看能兌換些啥,能不能救命。
夜皓塵繼續喝粥,早朝時間快到了,他準備出門。
蘇流年拿起架子上的黑色披風,親手爲他披上,順手爲他打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星卒在門外看見,這幅景象,在普通人身上發生,十分尋常,但若是發生在從來不親近女人的大人身上,那簡直是過於反常。
坐進馬車的夜皓塵,終於毫不掩飾的揚起脣角,自言自語,“婚後生活?”
國師府對面的樓閣裏。
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裏映着夜皓塵遠去的馬車,她轉過身,重新坐回茶几面前。
“蘇流年那不要臉的,最近頻繁出現在國師府,昨夜,居然在裏面呆了整整一夜。”
“怎麼?怕他們發生了什麼?”薄脣微抿,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戲謔。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現身?”女人不耐煩問道。
“時機未到。”細指端起桌上的白玉茶杯,茶香四溢,放在鼻下淺聞,隨後重新置於桌上。
“還未到時候?難道非要等到他們成親之後,我才能現身?”女人蹙眉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