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穿紅衣的畫像,爲何會出現在陛下的御書房?
江惜若猜測過,蘇公子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因爲他既認識陛下,也認識國師大人。但礙於陛下的感受,江惜若不敢開口問陛下,蘇公子的身份。
那幅畫,讓江惜若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蘇公子就是花沐措!
一定是國師大人和陛下最初不知道花沐措的真實身份,所以與之結交,但後來發現了他的身份,在正要抓捕他之時,被花沐措察覺。
所以,花沐措才告別,說他去遠方執行任務,或無歸期。
“陛下。”江惜若微微扶了扶身子,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大家閨秀風範。
陛下牽起她的柔荑,“此處並無他人,若兒不必多禮。”
“是。”風鈴輕響般的聲音,清脆悅耳,動人心魄。
“若兒,孤覺得一直虧欠你,連成親該有的禮儀,都未曾給過你。”陛下想直接封江惜若爲後,風風光光將她迎娶入宮,可羣臣不許,說江家之女,還不夠資格。
所以,他只好下旨讓她入宮爲妃,在後宮步步高昇,羣臣總不能管到他的後宮裏來。
“陛下對若兒萬般寵愛,若兒早已心滿意足,別無他求。”江惜若心知肚明,陛下是真的對自己寵溺,寵溺到若自己想要天上的星星,他恐怕都會費盡心思去爲她摘。
但她江惜若絕不會讓自己淪爲百官口中的禍國妖妃,紅顏禍水。她一向恪守禮法,懂規矩,知進退,更是步步爲營,謹小慎微。縱然有人眼紅,但也挑不出她半分錯處,做事可謂滴水不漏。
江惜若羞澀地低頭,不語。
“若你能在國師大婚之前,懷上龍子,孤便可以名正言順讓你陪孤,參加國師大人的婚宴。”國師的婚宴,在水國就如同一年一度的祭祀大會,無比重要,能陪同陛下出席的人,只能是一國之後。
江惜若心中竊喜,面上卻不改羞澀,“國師大婚,何等重要的場合,豈是臣妾能出席,這不合規矩。”
陛下一把將江惜若摟起,緩緩走進御書房後面的屋子,“若是你懷上龍子,那便無人再敢多言。”
言外之意,誕下龍子,可封爲後。
江惜若雙手摟住陛下的脖子,不再多言,面上卻是一片緋紅。
國師府,書房。
趁着星卒和夜皓塵不在,蘇流年正在夜皓塵的書房鬼鬼祟祟,打開一幅又一幅畫,但唯獨沒有人物畫。
“這該死的老色胚系統,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夜皓塵的書房,哪裏有他喜歡的女人畫像?連人的畫像都沒有。”
阿水的腳步聲傳來,略微有些急促。
蘇流年自然早就聽見了,隨手抓起一幅畫,一本正經提着嗓門感嘆道:“妙啊!實在是妙啊!這懸崖邊上的松樹蒼勁而有力,挺拔不屈,品質高潔,實在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