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百姓:心狠手辣的冷麪國師大人,居然會笑!
龍椅之上的陛下:我尊貴的國師大人,你完了。
夜皓塵手中用力收緊幾下,用只有倆人能聽見的聲音,“不用怕,有我在。”
蘇流年望着夜皓塵對自己的笑容,竟一度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千年不化的冰山,他對自己笑了!
他越來越反常,越來越不像男主了,這是男主人設要崩塌的前兆麼?
不用怕,有我在?
我的天,正是因爲有你在,我才怕得要死!
這話一出,蘇流年額前的冷汗不斷往外流,明明是三月暖陽的天氣,蘇流年卻感覺身處寒冬臘月,後脊發寒。
夜皓塵自然注意到了蘇流年額前的冷汗,想起加入彼岸門的第一日,她也是這種反應,許是太過緊張了。
夜皓塵的記憶力一向很好,想起了白胖子曾經教育過他的話,要知道心疼媳婦,要給她擦汗。
於是。
倆人駐足。
他緩緩掏出懷中的手帕,溫柔的爲蘇流年拭去額頭冷汗。
但他明顯感受到,在手帕即將觸碰到她額頭的時候,她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
她是在怕我?
她爲何會怕我?
就因爲昨夜喝醉後發生的事?
想起自初見她起,自己對她,確實有些不太友善。
或許,她是怕自己的。但無妨,來日方長,以後朝夕相處,會慢慢改變她對我的看法。夜皓塵就如此安慰着自己。
但這一幕,卻是羨煞旁人。
龍椅旁站着笑意深沉的七爺,他此刻,下意識將手中的摺扇甩開,對自己扇冷風。
順手將江惜若摟入懷中,“孤的貴妃正懷着身孕,不能受涼。”
七爺扶手,戲謔一笑,“是,臣弟換個遠點的位置。”
心裏暗道:真是隨處都能喫到狗糧。
觀察祭天台最佳的屋頂位置,藏匿着幾個人,他們趴在瓦上,認真看熱鬧。
而有一人,他大搖大擺,隨性坐在房頂,手中的玉笛,有一搭沒一搭敲進掌心。微風拂過,將他髻於頭頂的青絲吹得四處飛揚,脖間的紅色圍巾也在風中輕盈飛舞。
薄脣輕揚,乾淨如水的眸子化開一抹笑意。
她,終於要拿下國師了。
傾國傾城的永興郡主和天下第一醜男國師緩緩走上臺階,一步步靠近祭天台。
祭天台上,因爲位置較高,風比較大,黑色的喜服裙襬飛揚,獵獵生風。
倆人站在祭天台上,俯瞰臺下百姓,人聲鼎沸。蘇流年只覺得,這場景,像極了預知裏的畫面。
但一看自己的黑色嫁衣,還有夜皓塵臉上的面具,便暗自鬆了一口氣。
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提示:生命倒計時,僅剩最後半個時辰。
蘇流年的目光,依依不捨地掃過楚相的方向,悲喜交加的爹爹,臉上帶着幾分得意的江氏,興高采烈的楚玉顏,笑容滿面的蒲桃、娉菓、香嬌,還有林蒙。
但,爲何會忽然感覺頭暈目眩?而他們的臉,也都變成重影。
蘇流年微微甩着頭,側過臉看着身旁的夜皓塵,連他也變成了兩個人影。
怎麼回事?!
爲何突然覺得全身使不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