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其心可誅!花左使,難道您就任由副門主胡作非爲麼?!”
站在一旁的花無顏佝僂着身子,像是久病多時,面色慘白,毫無血色,“咳咳……我等對門主忠心耿耿,今日的質疑,也情有可原,還請少門主見諒。”
蘇流年重新坐回金雕彼岸花寶座,這一聲“少門主”可見花左使的立場。
紅袖隨性一甩,蘇流年朱脣之間,冷冷吐出幾個字,“這麼說,花左使是不信本門主的身份?”
“不敢。”
話音未落,臺階之下的白影瞬間飛至蘇流年面前,白袍散開似劍,衣袂飄飄,一股強大的內力隨着他的身影,威壓而來,如雪白髮四散開去,宛如利劍。
蘇流年紅脣冷豔一勾,裝滿星辰大海的眸子瞬間泛過一抹冷幽,宛如寒氣猛然襲來,寧靜的海面風吹結冰,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
來自花無顏的內力威壓越來越逼近,直到花無顏伸出白袖中的細手,匯聚身上十層的內力,朝自己一掌劈來。
寶桌上,血色紅衣的蘇流年穩若泰山,神情淡然,猶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紅袖婉轉,一手蘭花指對着花無顏輕輕一彈。
手指彈出那一瞬間,花無顏神情劇變,眼神之中露出驚恐之色。
而在衆人眼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就像冬日雪山裏的一個小雪球,被寶座上的人輕輕一彈,彈飛了出去,消失在大殿之內,久久未聽見落地之聲。
所有人呆若木雞。
那可是武功高強、內力高深、在彼岸門數二數三的花左使!
彈飛了?!
普天之下,能做到這樣將花左使彈飛的人,屈指可數。
花無歇單膝跪下,扶手,“拜見門主!”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齊齊跪在地上,叩首,異口同聲道:“拜見門主!”
“剛纔,是誰揚言說,我要掌控彼岸門,取而代之?”花無歇自然是不依不饒。
“副門主,我錯了!我不該質疑副門主,請副門主責罰!”瘦子33號掌事將頭重重嗑地上。
“我們門主,是男是女,重要麼?”花無歇提高了音量,他空靈幽遠的聲音懸浮迴盪在偌大的殿裏。
“不,不重要!”
“不重要。”
衆人紛紛恭敬回答。
蘇流年心中暗喜,原來,擁有原主強大的內力,可以這麼爽!
俯視臺階之下跪着的掌事們,態度恭敬,眼中的畏懼,蘇流年表示很爽!
一抹白色的身影,緩緩靠近大殿。蘇流年定睛一看,那不是剛纔被自己彈飛的花左使麼?
以前老怕他了。
看見他此刻捂着胸口,步履闌珊,慘白的嘴角流出鮮紅的血,蘇流年頓時覺得心疼。
一看他就是營養不良,或許還有貧血,這身體裏本來血就不多,還被自己打出了血,怪浪費的。
“花左使,你無礙吧?剛纔,這手上的力度,沒掌握太好。”蘇流年笑盈盈道。
衆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門主,居然笑了!
上一次她笑,死了萬以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