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祭天台上說過的話,從此只做好事,不做壞事,看來是真的。
蘇流年側過臉,望着遠處的山頭,像是在尋找什麼。
“怎麼了?”花無歇跟着她的目光,一起望過去。
“不知道,剛纔彷彿聽見有人在叫我。”蘇流年摸着腰間,但今日忘了帶望遠鏡出來。
只隱約看見,山頭的樹微微晃動,似被風吹動,又彷彿不是。
自此之後,劉阿婆的家裏,就像住着一個田螺姑娘。
缸子裏的水總是滿的,米缸裏的米從來不見底,屋頂再也沒漏過雨,小雞再也沒被豺狼叼走過,更沒有走丟過。裝雞蛋的簍子,雞蛋越來越多。
不小心掉進河裏的女娃被殺手救起。
王大娘在田裏種禾苗,一轉眼,一羣殺手出現在田裏,手裏拿着禾苗,彎着腰插秧。
暴雨突至,百姓們急忙收曬了半日的玉米,眼看豆大的雨點砸下來,搶收不及,彼岸門的殺手出現了,很快將玉米收乾淨。
天邊正在玩耍的小孩被蛇咬了,殺手們抱着送往土大夫的家裏,好在發現及時,才保住了性命。
剛開始,百姓們都避着殺手們,特別不讓殺手們靠近他們的孩子。
後來,“狗妹,去和殺手哥哥姐姐們玩,爹孃要上山砍柴。”
“狗妹,明日你生辰,叫殺手哥哥姐姐來家裏喫飯。”
半年後,蘇流年再次來這個貧瘠的小村裏時,村子裏每家每戶敞開大門,熱情洋溢地朝她打招呼。
“花姐姐,花哥哥,您們又來了?”狗妹牽着一頭牛,從蘇流年和花無歇身邊走過,笑容天真爛漫。
來到劉阿婆的籬笆前,一羣殺手見蘇流年來了,連忙將手中的東XZ在身後。
“什麼東西?”花無歇瞧出端倪,冷聲問道。
殺手們只好低着頭將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來,仔細一瞧,竟然是白生生的雞蛋。
“哪兒來的?”花無歇心中有了不妙的猜測。
殺手們低頭不語,似乎像做錯了什麼事的孩子。
剛纔沒注意到的劉阿婆摸索着站起來,她腳下還放了一個簍子,滄桑的聲音,“請您不要責怪他們,是我老婆子親自煮來給他們喫的。”
“我老婆子雖然眼瞎,但心不瞎。”
“是他們一直在幫助我這個瞎眼的老婆子,我都知道。簍子裏的雞蛋越堆越多,我一個老婆子也吃不了那麼多,就煮給他們喫。”
“剛纔聽他們說話,大部分更我兒子差不多大,最小的,應該只有九歲吧?”
“纔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喫點纔好。”
蘇流年淡淡一笑,目光掃過手裏拿着雞蛋的殺手們,他們表情異樣,心底,此刻應該很暖吧?
通往最近小鎮的路修好了,村民帶着大堆的藥材出去,帶着布匹、糧食等回來,村裏的人的生活條件,也越來越好。
這一日,王大娘的男人出去一趟,因爲不識字,被人給騙光了所有的東西,讓王大娘傷心了好久。
後來,陸續好多人都因爲不會算賬,被騙。村長便領着一大堆人,跪在蘇流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