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呢?”
“實際上,這位蘇去富的每一筆銀子,都是靠他自己賺的。他是白手起家,憑着自己的勤勞和智慧,很快發家,賺的沒一筆銀子,都是乾乾淨淨。”花無歇空靈的聲音道。
“咳咳……他掙錢之後,還一直修廟施粥,是朝歌城有名的好人。”
“只可惜,天道不公,偏偏給了他一個靠喫珍貴補藥續命的女兒。”花無歇惋惜道。
“既然是好人,那便不該是這個結局。”蘇流年翻開蘇去富送來的請柬。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女兒如今多大?”
“應該不過二八年華。”
“既然常年身體虛弱,想必應該是常居閨中,鮮少外出吧?”蘇流年豬肝色的嘴角揚起一抹深沉笑意。
花無顏狹長的狐狸眼掠過一縷光,慘白的脣微啓,“門主是打算,借用蘇去富女兒的身份?”
花無歇手中的黑玉笛在空中頓了頓,戲謔笑道:“好主意。”
“生在朝歌城,知根知底,有一個會經商的爹,故而頗有經商手段,也不足爲奇。因爲身體虛弱,故而不宜奔波出面,只在幕後掌控全局。”蘇流年細緻分析。
“最好,她還是一個孝女,爲了不讓疼愛自己的父親擔心自己身體喫不消,所以,揹着父親在外悄悄經商。”
“咳咳……如此甚妙。”花無顏扶手輕咳,“門主打算何時見這位蘇去富?”
“現在。”
“不必,我們親自前往蘇府。”蘇流年紅脣微揚。
蘇流年等人前腳剛離開天上樓,夜皓塵和星卒從馬上翻身下來,走進天上樓。
眼尖的新掌櫃瞧見了夜皓塵,熱情招呼,“夜公子,您總算來了。”
這位新掌櫃之前只是幫着前掌櫃算賬的先生,所以認識夜皓塵、蘇流年。但並不知道夜皓塵的夫人,就是丞相府千金,更不知道夜皓塵是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
這也是,爲何蘇流年還會住在天上樓的原因。前掌櫃自帝都回來之後,便銷聲匿跡了,新掌櫃雖認識她,但並不知道她的任何身份。
冰山一般的臉並未有絲毫波動,只冷冷道:“我之前住的那間房,可有人住?”
“有,當然有。”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讓那人換一間房,錢我出。”夜皓塵冷冷道。
新掌櫃有些懵然,“夜公子,您可是跟您夫人吵架了?”
這次換夜皓塵不解了,“什麼意思?”
“您夫人已經在我們這裏住了有一段時間了,她現在就住在之前你們住的那間房。身邊經常跟着一堆男人,個個都長得英俊瀟灑。”新掌櫃連忙朝夜皓塵使眼色。
“要我說啊,您夫人長得如此貌美,覬覦她美色的人,一定很多。您得看緊點,別再跟她慪氣吵架了,否則,她指不定就跟人跑了。”
“她在天上樓?”夜皓塵有些詫異,冰山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情緒波動,凌冽的寒眸裏泛過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