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那人又送來請柬。”白胖子道。
第三日。
“門主,又收到他的請柬。”
第四日。
“門主,請柬。”
“沒告訴他,我已經離開帝都了麼?”
“說了,但他說,若您再不應邀,將會有慘重的損失。”
“莫非是,他想對彼岸門動手了?”就算他對彼岸門動手,自己也不會見他。
第六日。
“門主,各大紡織鋪掌櫃都收不到棉花了。”白胖子洪亮的聲音中,有幾分焦急。
“爲何收不到棉花?”蘇流年放下手中的賬本,自從夜皓塵放話之後,她便讓手下的人十分謹慎。
“先談好的農戶們,手裏的棉花,都被商會的人以高價買走了。”
“商會的人?只是帝都這樣麼?”
“不是,其他城也這樣,過不了幾日,紡織鋪就沒棉花織布了,隨後染坊也會停工。”
“咳咳……我們脫變閣前段時間突然接到許多大訂單,而且對方付了較高的訂金。”花無歇虛弱的聲音提醒道。
“對,可農戶違約,賠給我們的銀子,遠遠不夠賠那些大額訂單的違約金。”
“他出手了。”蘇流年眉頭深蹙,“好一招釜底抽薪。”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各地的掌事,瘋狂傳消息過來,每個人都焦頭爛額了。”黑瘦子着急道。
第七日。
“門主,又來了請柬,見麼?”白胖子低聲問道。
“不見。”
白胖子無聲地退了出去。
蘇流年望着桌上的請柬,比起小命,錢財不算什麼,大不了就是之前都白乾一場。
水國商會在他手裏,經濟命脈也掌握在他手裏,他勾一勾手指,水國都會變天,自己怎麼跟他鬥?
本來這次來帝都,打算大幹一場,沒想到卻是捲鋪蓋走人的感覺,頓時心中生出許多挫敗感。
果然,女配想要逆天改命,是難於登天。
國師府,書房。
“大人,她還是沒出現。”星卒稟報道。
夜皓塵將手中的黑玉石棋子落在棋盤之上,連她辛辛苦苦經營的脫變閣,她都可以捨棄。
就那麼不想見到我?
他垂眸凝望着自己棱角分明的手,如果當初少掐你一次脖子,你會不會就少怕我一點?
“大人,那些棉花,打算怎麼處理?”
“聯繫蘇久娘手下的紡織鋪,賣給他們。”
星卒退出書房之後,心裏猜想,興許是大人惜才,就算那蘇久娘不識時務,大人本可將她的蛻變閣連根拔起,但最後還是手下留情了。
這個蘇久娘也真是奇怪,商場上多少人想求見大人,大人置之不理。而給這個蘇久娘連續送了十幾天的請柬,她卻遲遲不肯露面。
大人逼她露面,她連生意都不要了,也不肯露面,簡直匪夷所思。
彼岸門,蘇流年剛到偏殿。
“門主,七王爺會妖術。”看守柴房的殺手跪在地上稟報。
“何以見得?”疲憊不堪的語氣,不知道怎麼了,自從那日茗仙居過後,便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身心疲憊。
“他被關的這半年,每日只給他一個饅頭,一碗清水,他不僅沒瘦,反而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