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副門主重新再找一個小鎮,一定要沒有祭天台的,進行第二步改命計劃。”
說曹操,曹操到。身穿一襲墨蘭色長袍,墜感極好,圍着血紅色圍巾的花無歇,一邊敲着他手裏的黑玉笛,一邊朝涼亭走過來,心情似乎不錯。
“門主,我現在帶您去看樣好東西?”
“什麼東西?不會又是男寵吧?男寵就算了,我暫時不需要。”
“對了,黃泉鎮我絕不能去,你重新去幫我找個小鎮,唯一的要求,不能有祭天台。”
“是。”花無歇對於蘇流年說過的話,向來不多問,而是百分之百的服從和信任。
“門主,治癒失戀的最佳辦法,就是移情別戀,立刻進入下一段戀情。”七爺將他手中的摺扇收緊,一本正經道。
“莫名其妙,我又沒失戀。”蘇流年矢口否認,但她最近食而無味,看什麼都像夜死神。
“愛而不得,就是失戀。”七爺一臉哲學家的做派,斬釘截鐵。
而花無歇就在一旁靜靜聽着他們的對話,反正現在他已經習慣了,聽不懂他二人的對話,只好當個透明人。
“胡說,什麼愛而不得。”
“你只是不承認,你已經喜歡上夜皓塵。但你又不能跟他在一起,因爲你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
“鬼扯!”蘇流年急得站起來,“我什麼時候喜歡上夜皓塵了?我怎麼不知道?”
“還有,什麼叫心理障礙?我心理健康得很,纔沒有什麼障礙。”
“我魂不守舍?我什麼時候魂不守舍了?”
“經常。”花無歇終於可以插上話了。
“是麼?”蘇流年渾然不覺,連花無歇都看出來了。
“我可能就是最近有些累了。”
有時候呢,人就喜歡自欺欺人,通常選擇逃避。就像,打針的時候,害怕疼,所以將眼睛閉起來,以爲不看,就不會疼。
“既然累了,就更應該找找樂子,副門主爲你一番精心準備,你總不能看都不看一眼吧?豈不辜負他一番美意?”七爺勸慰道。
蘇流年狐疑地望着七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幫着副門主說話。”
“什麼時候,你們倆人關係變得這麼好了?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門主,我們目標一致,都是爲門主排憂解難,個人恩怨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值一提。”七爺戲謔道。
“對,爲門主辦事,私人恩怨先放一邊。”花無歇空靈的聲音道。
“走吧,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豈能辜負副門主的一番美意?”蘇流年將平板塞進了懷中。
花無歇因爲男寵這件事,已經讓她夠煩的了,不如隨便選一兩個,讓他從此消停也好。
七爺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詭笑,就在來之前,他看見了夜皓塵,就在那堆男寵之中。
夜皓塵,你竟然真的來了,而且,是以男寵的身份。
可見,你已經愛她入骨。
戲,越來越精彩了,黃泉鎮的好戲,若沒有你參加,豈不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