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戶人家被慶守國士兵包圍着,裏面哭啼聲不斷,三五個士兵圍成一團,分享着今夜的戰果。
“這破地方,真是越來越窮了,再這樣下去,哥兒幾個想喝點花酒都成困難。”
“喝什麼花酒,裏面不是有現成的麼?”幾人面面相覷,心中升起什麼邪惡的念頭,對視邪笑。
正在這時,面前突然落在一團紅影,藉着火把的光線,定睛一看,不知是哪裏來的絕色美人。
“哥兒幾個,這個可比裏頭那個婦人更有味道,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別跟我搶,我先看到的,歸我。”那人便一臉淫笑,搓着手朝紅衣女子跑去,“小美人,我來了。”
紅衣女子邪魅冷笑,左右晃動的火把只微微一閃,牆壁上,那朝着紅衣女子跑來的影子,頭顱只在那一閃之間,便如皮球一般,從脖子上滾落。
正笑得淫邪的幾人,笑容只在那一瞬間,便永遠定格在臉上。
他們手中的火把落地,而牆上他們的身影,都變成了無頭屍體。
“咚——”
“咚——”幾聲,無頭屍體倒地。
若細看,幾縷沾了血的青絲,正徐徐飄落,最終落在了他們的臉上。
紅色的繡花鞋從屍體旁踩過,血色的長裙裙襬上,那金絲勾勒的彼岸花開得嬌豔無比。
跟在她身後的王傅貴本來心裏還盤算着如何在混亂中保護她,而此刻只滿眼詫異地望着蘇流年的背影,他根本就沒看清蘇流年是如何出手,那幾人的頭便滾落在地。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火把落地,旁邊幾戶人外守衛的士兵察覺有異,接二連三的衝過來。
“你是誰?!”有人厲聲問道。
回答他的,是人頭落地的聲音。
一羣人拔刀衝過來,將蘇流年圍得水泄不通,此刻,天空中飛過一隻過來湊熱鬧的夜鶯。
蘇流年紅色的繡花鞋勾起腳邊的一顆石子,朝夜空中飛過的夜鶯打去。
“哇——”夜鶯被打中,頭暈目眩,連帶着石子上的力量,被彈出去十米遠。
而這十米,飄落下它身上的羽毛,粗的細的,像下雪。
反應過來的夜鶯瞬間用翅膀摟住自己的胸,它此刻成了一隻禿鳥,身上的毛都被打落。
“爲毛倒黴的總是我?”
“造孽,我不過是過來湊個熱鬧,招誰惹誰了,要脫光我衣服!”
它的羽毛從空中飄落,一羣士兵一齊將手中雪亮的刀砍向站在最中央的蘇流年,蘇流年腳尖輕墊,一躍飛起,手中接住一把羽毛。
因爲有內力掌控,只見羽毛在她手心飄浮着,紅脣冷冷一勾,原來還不信,人可以操控羽毛屠殺一切,今日不如親手試一試。
紅袖狠厲一揮,剛纔還輕盈飄逸的羽毛,此刻變成一道道鋒利的飛鏢,穿過他們的喉噥、眉心、眼睛。
“啊——”有人捂住流血的雙眼,倒地打滾。
而有的人,連最後的慘叫,都來不及喊出喉噥。
只一揮,剛纔圍住她的士兵們盡數倒下,一個不留。
王傅貴上過戰場,殺過人,也見慣了血腥場面,但一揮手殺敵一片的情況,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