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一邊疑惑着夜皓塵爲何知道彼岸門專有的處理屍體的方法,一邊照做着,畢竟他說得對,雖然門主生死不明,但弄死那楚辛夷的人,確實是門主。
也不是彼岸門怕事,而是門主現在號召彼岸門做好事,想必是爲了彼岸門風評,不能讓門主之前所做的努力付之東流。
“好。”舞姬答應道。
“噗——”一口鮮血吐出,夜皓塵疲乏地閉上眼,暈倒了。
“爺!”
“爺?”星卒的叫聲越來越遙遠。
舞姬心中頗爲感然,國師大人是真的很喜歡門主,自己身體都快撐不住了,連清醒的最後一刻,仍在爲門主打算。
只是門主被一名陌生男人拉着,憑空消失了,她心臟位置還插着匕首,不知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另一邊。
蘇流年和七爺關上門,眼前是一片漆黑,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煙的味道,異常刺鼻。
七爺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手電筒,藉着白色的光,掃了周圍一圈,才發現,他們正身處一間破爛不堪的屋子裏,桌椅上堆了至少一指厚的灰,而空中還飛舞着爲數不少的蒼蠅。
“你係統裏可以兌換止血藥和止痛藥麼?”蘇流年扶着牆喫力問道。
她呼喊了她的系統,沒反應。
“沒有。”七爺蹙眉,而此刻蘇流年的臉慘白如紙,不知爲何,心中莫名的心疼。
“那,有沒有什麼對我傷勢有用的東西?”蘇流年覺得她就要死了,心臟位置的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往外涌,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們去找大夫。”
蘇流年閉眼搖頭,“我走不動了,在這裏歇息一會兒,你去幫我找大夫。”
“我揹你去。”
“不行,會碰到傷口,現在插在我心臟之上的這把匕首還不能取。”儘管她穿着紅衣,但現在上半身幾乎已經被鮮血染成深紅色,空氣中瀰漫着強烈的血腥味兒。
“如果取下,或許還沒找到大夫,我就已經失血過多而亡。”
“電筒給你留下,我現在就去找大夫,你等我。”
“好。”
七爺拉開門,一股濃煙迎面撲來,嗆得他眼淚都咳出來,揮手看清,一條街放眼望去,無人無燈,像一座鬼城。
他心想,或許是夜已深,關好門,冒着濃煙衝了出去。沒跑幾步,他用再次兌換的手電筒四處照了照,街上一片狼藉,客棧、醫館的牌匾歪歪斜斜,結滿蜘蛛網,而酒肆茶舍的門前的棋佈破敗不堪。
完全沒有人住的痕跡,這裏明明就是荒城。
“有人嗎?”七爺對着濃煙中看不真切的人影問道。
“咚咚——”那人不知碰到什麼東西,七爺再看,那人影躲進了濃煙之中。
越走越遠,越確定這裏是無人居住的荒城。連人的都沒有,在哪裏去給蘇流年找大夫?
他在心中懊惱,怎麼偏偏就用傳送門來了這麼個地方,早知道就直接吼一句回七王府,至少有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