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隱隱感覺到,蘇流年這幾日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躲着他。他有些後悔,爲何要將那些話說出口,以致於讓她刻意疏遠自己。
明明隱藏得很好的心思,卻被人察覺到。
無憂城外。
穿着墜感極好墨色長袍的男子仰望着城門之上,“無憂城”三個字。他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下顎線條在陽光下,仿若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濃密而捲翹的睫毛散開,猶如蝶翼在風中微動。衣袂飄飄,出塵脫俗,矜貴雋秀。
只是脣色略微泛白,英俊的面容比往日消瘦了一圈,“咳咳……”一路奔波,他最後來到這裏。
城門口,許多官兵把守,甚至每個人都戴着面巾。
“爺,我們的人將慶守國其他地方找遍了,沒有蘇姑娘的一點消息。目前,只有這座因爲瘟疫而被封了的無憂城,沒有找過。”星卒一臉嚴肅彙報道。
“我們進去看看。”不知爲何,他有種強烈的感覺,色女就在裏面,與他僅一牆之隔。
“不可,爺,裏面有瘟疫,您如今身體虛弱,不能去冒這個險。”
星卒頓了頓,勸說道:“況且,就算蘇姑娘爲了躲避慶守國官兵的通緝,也不會躲在瘟疫橫行的無憂城。這是一座被慶守國朝廷放棄的瘟疫城,瘟疫無法治療,裏面一定屍體滿地都是,慘不忍睹。”
“聒噪。”說完,尋了一個無人把守的地方,縱身一躍,身輕如燕,飛了進去。
星卒等人只好跟上去,將面巾戴好。
衆人落在地上,走進城裏,奇怪的景象出現在眼前。與預料之中的瘟疫棄城截然相反,這裏除了某一部分人戴着面巾,其餘的人沒戴面巾。他們都各司其職,像平常一樣,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上。
而街上沒有屍體,乾淨整潔,彷彿,除了部分人臉上戴着面巾,這座城與瘟疫毫無關係。
“城裏真的有瘟疫?”星卒喫驚問道。
“看樣子,城裏的瘟疫已經得到控制。”面巾之下,夜皓塵豐潤的脣微啓。
“不是說瘟疫無藥可治麼?”
“慶守國決定封城棄了整城百姓,說明瘟疫已經嚴重到不可控制的地步,能將如此局面逆轉,想必是個能人。”
夜皓塵頓了頓,“找人去打聽一番,是誰在背後主持大局?若此能人爲我所用,大業可成。”
“是。”一名全身黑的男子朝人羣中走去。
他們拿着蘇流年的畫像,尋人打聽,但沒人見過畫中的紅衣女子。
幾人走進酒樓,點了幾個小菜,小坐休息。
去打聽無憂城那位能人的男子回來了,“爺,救了城裏百姓的人是一位女子,姓蘇。”
凌冽的寒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似喜色,“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蘇——”
“蘇小羽。”小二端上一盤菜,熱情笑道,“她可是救了全城百姓的活菩薩。不僅醫術精湛,還武功了得,和城裏的段老五打了一架,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