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往後發生的一切又不同了。
夜皓塵頓了頓,眸色清澈,帶着一抹春色柔和,“不知是聽誰說過,好奇,便是喜歡一個人的開始。”
“好奇?”蘇流年不解疑問。
“你看起來,總是那麼與衆不同,顯得另類。”第一次見面就親上來,這豈是一般女子做得出來的事?
“啃~我本來就是另類,我只是個在書穿遊戲裏,一心想活到大結局的倒黴女配而已。”
“留下來,陪我一世,讓我們白頭偕老,可好?”夜皓塵輕柔牽起蘇流年纖纖細指,她的手光滑如凝脂,讓人愛不釋手。
蘇流年沉默不語,但心裏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在得知可以復活小侯爺重來一次的時候,她顯然猶豫了,而這份猶豫本是不該的,因爲小侯爺剛死的時候,她一心想復活小侯爺,不計後果。
但當真正有機會之時,心中卻有了戀戀不捨的人,只是她還不曾想明白。
面對色女的沉默不語,夜皓塵便也不再開口說話。他想,現在的色女,或許心思還不在自己身上,她想喫伯母親手爲她做的長壽麪,說明她應該是想家了。
他不想她離開,好不容易纔找到她,她絕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
只要一直不到大結局,那麼她就會一直留在遊戲裏,留在自己身邊。
順利活到大結局,然後退出遊戲,得到的一百萬獎勵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要不然,當初在祭天台上,她會選擇一個痛快的方式退出遊戲,而不是等着被活活燒死。
紅燭上的火焰在微風中顫顫巍巍,大圓牀正中央頂上,一串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叮鈴”聲,讓人心情愉悅。
蘇流年自問平日臉皮夠厚,此刻卻身子僵硬,一動不動,生怕一不小心引火上身,就連呼吸都極力控制,變得平緩。
雖然,這也不是第一次跟他睡在一張牀上,但這一次的感覺,異常不同。
當初,假扮夫妻混進彼岸門時,在大染坊房間裏,第一次和他睡在一張牀,蘇流年是怕他的;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習慣了的緣故,和他睡一起,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什麼也沒發生。
又後來,主動撩撥他,想睡了他,從那之後,蘇流年見到預知畫面,開始畏懼他。再同他睡一張牀時,也是怕他。
而今,她不再怕他,而是怕自己。
想象一下,天下第一美男和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他膚白貌美,呸!他丰神俊朗,擁有驚豔世人的顏。
同睡在一張大紅色的圓牀,牀上還被有心安排上春宮圖刺繡,傳授那方面的“知識”,此情此景,誰把持得住?
她認真地注視着牀頂的風鈴,一搖一晃,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臉變得緋紅。
這風鈴……真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