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滿幹辣椒和花椒的紅油湯鍋,正狂熱的翻滾着,嫋嫋煙霧,熱氣騰騰。蘇流年夾起毛肚放入湯鍋裏涮兩下,放入對面夜皓塵的油底碗中,“你嚐嚐,口感香脆,火鍋中的極品。”
夜皓塵夾起燙好的毛肚,放入嘴裏,嚼了起來,口感極棒,“甚好。”
“我沒騙你吧?”蘇流年又將剛燙好的鴨腸撈起,像一筷子面,放入夜皓塵碗裏,“這個更絕。”
只是蘇流年自己沒看見,她現在就像一個喫播博主,不停的推薦各種美食。
當然,這是在她酒足飯飽之後。夜皓塵埋首將鴨腸放入嘴裏,優雅的嚼着,豐潤的嘴脣因爲辣椒,變成紅色。
“好看。”蘇流年放下筷子,托腮欣賞着對面的夜皓塵,連喫東西都那麼好看。
真想把他打包帶回現實世界……
這樣,現實世界豈不是就有兩個夜皓塵了?一個屬於永國所有的女人,一個只屬於自己,哈哈。
“嗯?”夜皓塵用手帕擦拭着嘴角的油漬,“你說什麼好看?”
蘇流年如夢初醒,心裏暗罵自己怎麼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額,沒什麼。”
“二皇子府裏今日有消息了麼?”
就在這時,二皇子府裏的探子進來,單膝跪地稟報:“稟太子殿下,二皇子昨夜在柴房睡了一夜,並沒有太大反應。”
“據說,二皇子府有最大的馬圈。”夜皓塵冷冷道。
“是。”探子微微頷首,恭敬退出房間。
望着探子走遠的背影,蘇流年湊上去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讓二皇子去睡馬圈吧?”
“嗯。”夜皓塵雲淡風輕道。
“不會,纔剛開始。”夜皓塵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詭異而深沉,棱角分明的細指捏起白玉酒杯,放在鼻下淺聞,卻並未喝下。
“我認知裏的二皇子,在被關柴房的時候,就應該反映強烈,十分抗拒。而他卻毫無反應,實在反常。”
“什麼意思?”
“聽聞他性情突變,我只是半信半疑。如今,他是真的變了,又或者,是他曾經隱藏得太深。”
“可你不是剛回蜀南國?你對他的認知,應該只停留在少年時期吧?”蘇流年疑問道。
“這些年,我雖不在蜀南國,但蜀南國的人和事,我都一直暗中關注。”
“所以,你只是在試探他,看他變得有多徹底?”
“嗯。”夜皓塵輕柔的鼻音,都能讓蘇流年的耳朵酥麻。
另一邊,被關在柴房又冷又餓的二皇子,終於等來了人開門。
“啊切——”二皇子打了一個噴嚏,昨夜是將他冷得夠嗆,臉色也變得些許憔悴,“你去告訴夜皓塵,除非他答應本王的條件,本王寧死不屈!”
“啊切~”
柴房門外進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冷着臉,一言不發,倆人將“偶感風寒”的二皇子架起,走出柴房。
二皇子見勢不對,心中有些緊張,“你們,你們要把本王帶去哪兒?”
“你們放肆!”他怒色呵斥。
兩個侍衛根本不理他,繼續架着他的胳膊,他完全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