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大鬍子白人跺了跺腳，咬牙切齒地罵道：“招架不住，你們統統都要給我滾蛋！”
“找到了！”
這時，忽然有個工程師驚喜地叫出聲來，其他人立刻向他的方向望去。
下一刻，看清了屏幕上的數據，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凝，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沒有半點血色。
“找到了就趕緊給我把那個黑客揪出來啊！你們一個個的，在愣着幹嘛？”大鬍子白人氣急敗壞地大喊道。
“老大，那個黑客，他，他不是一個團隊，攻破我們安全系統的，只有一個人……”
“什麼？”
大鬍子白人微微一怔，忍不住失神了兩秒。
“滴！滴！”
這時，遠在華夏天府的黑髮青年忽然眉頭一皺，停下了筷子。
黑髮青年有些驚訝地看了屏幕上的反饋數據一眼，輕笑道：“居然被發現了？有點兒本事。雖然……你們發現的不過是我的第三層虛擬地址罷了，不過已經很難得了。”
“算了，不陪你們完了，再見！”
說着，他移動鼠標，按下了一個神祕的按鈕。
下一刻，BBA總部，網絡安全部的所有電腦，忽然砰地一聲，齊刷刷藍屏。
緊接着，就好像排隊報數一般，一臺接一臺地熄滅了下去。
沒幾分鐘，整個安全中心，所有的電腦已經盡數關機。
“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這一幕，感覺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忽然捏住他們的心臟，強烈的恐慌一點一點蔓延上來。
“這是怎樣的技術……有這樣的人存在，我們還做什麼網絡安全工程師？”
那個最先發現黑髮青年虛擬地址的工程師忽然哀嘆一聲，一把扯下自己的工牌，轉身離去。
整個網絡安全部，一片寂靜……
……
林氏集團。
確認了致歉聲明的真實性後，威廉整個人的臉色，就好像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這不可能……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你們給我等着，我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說着，他立刻走到一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戶暫時不在服務區……”
“對不起……”
“對不起……”
……
一連撥打了五六個電話，然而，卻沒有一個是能夠接通的。
威廉認識的所有的BBA工作人員，就好像一下子從地球上消失了一般，無論如何，他也始終無法聯繫到其中任何一人。
“出了什麼事情？”
一股巨大的恐慌，從威廉心底油然而生。
“我們向林氏集團致以最真誠的歉意，因爲一時的利慾薰心，我們接受了阿爾法國際生物醫藥科技公司的賄賂，由此而編造了一系列的虛假新聞，不僅僅傷害到了無辜的林氏集團，更欺騙了一直以來都始終支持我們的讀者……”
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卻是葉輕魂不知不覺走了過來。
他笑眯眯地看着威廉，一邊念着BBA剛剛刊登的致歉聲明，一邊問道：“這個阿爾法國際生物醫藥科技公司，就是你所在的公司吧？怎麼，該不會是你們的錢給得不到位吧？看起來……BBA似乎背叛了你們呢。”
“哼！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不過，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別以爲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了，我們走着瞧！”
自知今日收購林氏集團已成笑談，威廉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葉輕魂急忙喊道，“你好像忘記了點兒什麼吧？”
看着葉輕魂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威廉心裏本能地顫了一下，連忙道：“沒有！我收回剛纔的話！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剛走到門口，忽然感覺眼前一花，一道風從身旁刮過，接着就看見葉輕魂擋在門口，一隻手撐住門框，將出口牢牢攔住。
“你說收回就收回？你這話也太不值錢了吧？”
葉輕魂慢悠悠地說道：“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剛纔的時候，某個人口口聲聲說，假如BBA向我們道歉的話，他就把整本的支票都喫進肚子裏去！”
“這位尊貴的威廉少爺，以你的身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總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葉輕魂故意將“尊貴”和“少爺”這兩個字的發音咬得格外地重，聽起來反而有一股諷刺的意味。
“我……”
威廉頓時有些慌亂，隨着葉輕魂的話音落下，他感覺周圍好像有一道道針扎似的目光，向他身上刺了過來。
“我當然不會說話不算數了！喫……喫就喫！”
終於，他深吸一口氣，拿起那一摞厚厚的支票夾，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
“媽的，我爲什麼要帶這麼厚的一疊支票出門？早知道就少拿點兒了！”
“這上面印了這麼多字，還有各種標記，我，我該不會鉛中毒吧？”
……
他心裏別提有多彆扭了，暗恨自己爲什麼要裝這個逼，出門隨身帶了這麼多的支票。
尤其是葉輕魂那嘲諷的目光，更是令他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刺啦！
用力撕下一張支票，上面還有自己剛剛寫下的一百億字跡，墨水甚至還沒幹。
威廉紅着眼睛，一把將它塞進嘴裏。
苦！
一入口，便是一股難以忍受的苦味，同時又幹又澀，令人作嘔。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使用的所謂名貴墨水，味道居然如此的臭……
嚼了半天，始終難以下嚥。
然而，周圍人的一束束目光，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令他難以忍受。
刺啦！刺啦！
……
終於，一整本支票，全部被他吞入口中。
“咳！咳咳！”
忽然，威廉的臉色猛地漲紅，彎下腰，瘋狂地咳嗽起來。
“噗！”
混合着口水的紙屑，直接飛了一地。
“水！水！”
他一邊劇烈咳嗽着，一邊艱難地說道。
“啊？哪裏有水？快拿水來！”
他身邊衆人頓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