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霜挑了挑眉,疑惑道:“它在魔都的話,手暫時還伸不到金陵來吧?”
路亦平搖頭,苦笑道:“你怎麼知道它的手伸不到金陵?我實話告訴你,這個阿爾法公司就是衝着你們來的!魔都那是什麼地方?全華夏最開放的城市,各種力量盤枝錯節,暗流涌動。只有在魔都,才能保證它得到最高速,最全面的發展!”
“等到它在魔都站穩腳跟,下一步,恐怕就是進軍金陵,徹底和你們開戰!”
聞言,林如霜目光微微閃動,不由看了葉輕魂一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這個男人在身邊,她似乎……就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一樣,習慣性地等待他來排除萬難,將一切壓力都抵擋下來。
葉輕魂似笑非笑地看着路亦平和方振國,調侃道:“兩位大領導,你們今天這樣偷偷摸摸過來,總不會就是爲了告訴我們這樣一個消息,然後再和我們喝喝茶,聊聊天那麼簡單吧?”
路亦平和方振國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自然是來幫忙的,畢竟……大家同爲華夏子孫,都是一家人。只不過礙於面子問題,很多事情都不能做的太明顯,這一點希望你們理解。”
方振國在一旁苦笑着補充道:“不然……國際上又會有人指責我們不當競爭,破壞市場了。”
葉輕魂點點頭,這些事情他自己也有所耳聞。
華夏在國際上,向來腹背受敵,一舉一動都有人盯着,時時刻刻跳出來指責。
這麼多年來,能夠在無數的陰謀詭計之下硬生生走出一條強國之路,本質上是極爲了不起的。
他翹起二郎腿,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幫忙?”
路亦平正要回答,忽然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這情形……怎麼那麼像是他在給領導做彙報……
然而,葉輕魂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完全沒看出來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
“具體的政策方面,我們也不好偏袒太多。”
路亦平拉來一個凳子,面對面坐在葉輕魂面前,努力想要找回一點屬於自己上位者的氣勢。
他接着說道:“總之……各種政策層面,只要我們能幫的上忙的,儘量會給予你們一些幫助。我真正想要告訴你們的是……”
“接下來,一旦你們和阿爾法公司發生衝突,不要有顧忌。只要能夠取得上風,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在這一點上,祖國是你們最堅強的後盾。”
他說得拐彎抹角,雲裏霧裏,葉輕魂卻隱隱約約明白了這番話的意思。
他雙眼微眯,不動聲色地問道:“所以說……你們的幫助,就相當於一塊免死金牌唄?”
路亦平笑了,他點點頭,“你可以這樣理解。大部分情況下,商業競爭是需要規則約束的。但面對阿爾法公司這樣的對手,本身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只要能打敗他們,可以不擇手段。”
“我懂了。”
還以爲有什麼大好處呢,結果這倆人虛頭巴腦半天,就只畫了一塊大餅,給了個看似強大的免死金牌,說白了,一切還是要靠自己爭取。?
就算沒有這塊免死金牌,假如那所謂的阿爾法公司敢不知死活地撞上來,他也一樣會把各種明的暗的手段都耍一遍,完全不會有任何顧忌。
他正這樣想着,一旁的方振國忽然又開口道:“葉總,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葉輕魂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說。”
方振國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瓦窯村一事以後,我們金陵的商會也受到了重創,許多企業家在那裏不幸遇難,他們在金陵的產業自然受到波及,這些天裏,已經連續有好幾個企業申請破產保護了。這件事情,即便是我也略有耳聞。”
“方市長的意思是……”
方振國試探着問道:“金陵商會雖然名義上是一個組織,但畢竟結構太過鬆散。我希望你們能夠成立一個聯盟,由葉總去領導,當然,這件事我們也會極力去促成……”
“呵呵,在下最不擅長的就是這種事情,方市長,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沒等方振國說完,葉輕魂便立刻開口,斷然拒絕。
開什麼玩笑,人家金陵商會里的其他人,自然都更喜歡目前這樣鬆散的組織形式,不受約束,誰也不比誰高級。
突然讓他去領導別人,凌駕於衆人之上,這不是再給他樹敵嗎?
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可不願意去做。
方振國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抹遺憾之色。
他與路亦平不着痕跡地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只有遺憾。
葉輕魂太過神祕,當初瓦窯村一事之後,方振國和路亦平便不約而同地調查過他的來歷,結果自然一無所獲。
本想借着這次的機會,把葉輕魂和金陵牢牢綁在一條船上,沒想到人家直接拒絕了,連個周旋的餘地都沒有留下。
稍作斟酌,方振國只好退而求其次,苦笑道:“既然葉總不喜歡,那我也不好強人所難。不過,爲了能讓我們更及時的溝通,我想找個人來做你的副手。有什麼情況,你直接向她反映,她會第一時間通知我,這樣你覺得如何?”
“副手?”
葉輕魂狐疑地看了方振國一眼,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老傢伙像是沒安好心一樣。
“這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等你找好了再說吧!”
他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不動聲色地想要揭過此事。
方振國笑呵呵地說道:“葉總,我既然都和你說了,自然是早已有了合適的人選。你還記得那天爲你頒獎的趙明月麼?”
“嗯?”
聽到這個名字,葉輕魂心裏一動,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南野夏見神神祕祕丟給自己的那張紙條:
小心趙明月!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難道她早就知道了方振國想要把趙明月安排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