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明家裏出事後,我差不多有一週左右的時間沒有看到他,也沒有他的消息。
這幾天裏面發生了不少事。
最重要的一個就是,學校復課了。
但繼續回去上學的學生們,卻已經連原來的一半都沒有了,大部分都選擇了轉學。
這裏面,自然也包括何雨晨。
畢竟學校裏挖出幾十具屍骨的事情,還是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之波,尤其是身爲校董之一的郭振言還出了車禍,生死不明。
這讓大家對於鷹加學校的猜疑越來越多,大家都說,這地方實在是太不吉利了,在這裏上學,早晚還得出事。
所以這幾天我也沒看到何雨晨,事實上,自從我們去了香山回來,他們就陸續的連續好了學校,辦了入學手續,一個一個的都走了。
他們終究是高三的學生,要去考大學的。
而我就無所謂了。
只是一個人的日子過起來雖然自在,卻也無聊,每天除了修行打坐就是喫飯睡覺,也讓我在屋子裏待的快要長苔蘚了。
郭振言留給我的線索,等於是個零,我根本無法在茫茫人海之中,去找到他所說的什麼老許。
別說天下之大,姓許的不計其數,就算是在這洛陽城,找一個叫老許的,怕是也能找出上萬來。
何雨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也有點無奈,郭振言這一死,等於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就留下一個老許的懸念,也是屁用都不頂。
其實我早就知道,她上學也上不出什麼名堂來,她這輩子註定了就是頂香弟子,就算是讀了碩士博士,也逃不掉她的命運。
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跟她在一起,現在這情況,估計一時半會的看不到何雨晨了,我這心裏多少有點失落。
但這個念頭一起,我身上就有點發冷,眼前也彷彿看到了蟒天花,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哎,我這個媳婦別的事情經常不管我,就這個事,監管的那叫一個嚴!
在家實在是待不住了,這天我總算是出了門,拿上了那張銀行卡,準備去把裏面的錢轉出來,順便再給郭瘸子和何雨晨他們兩個把錢分了。
到了銀行之後,我先轉了四萬到我自己卡里,然後給何雨晨轉了一萬,因爲她說了,以後分錢這種事,她只要十分之一,多了一分也不要,我剛要跟她客氣兩句,她隨後一句話就讓我把嘴閉上了。
她說,反正我也不缺錢。
郭瘸子就不一樣了,這次他出了不少的力,還去地府拉了半天磨,理應給他多分一點。
而且,他只喜歡現金。
於是,我帶着其餘的五萬塊錢,用一個黑塑料袋拎着,去找郭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