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容淡淡：“柳夫人，看在老國公當年和老王爺交好的份上，這次，本太妃就不和你計較，你回去吧，柳月兒這丫頭，是我們瑾王府高攀不起。”
柳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的腦袋都磕在地上磕青了，鮮血從腦門上流了下來。
可她也知道在這王府討不了什麼好，只是她每次看到楚辭，都會控制不住情緒，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楚辭終於鬆開了手——
柳夫人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次她終於不敢再多話，怨恨的看了眼楚辭，轉身匆匆離開。
也許是跑的太快，她有些不穩，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王府的侍女忍不住笑出了聲，在那些嘲弄的笑聲之下，她頂着一身的狼狽匆匆跑開了。
“楚辭。”
一聲聲音從旁傳來。
楚辭轉眸望去的時候，對向的是太妃那張嚴肅的容顏。
太妃看着眼前的楚辭，目光中帶着複雜而古怪的光芒：“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我絕不容許你在傷害墨兒。”
楚辭一頓，沒有說話。
太妃最後看了她一眼，就帶着丫鬟離開了。
或許，如今想要得到太妃的信任，還很難。
楚辭輕嘆了一聲，不過不管如何，她都會竭盡所能，來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
“孃親......”小糰子悄悄的拉住了楚辭的手，他輕抿着脣，“之前，二姨她找個祖母，我有聽到，她想來給墨兒當後孃，所以墨兒不喜歡她。”
楚辭低眸，望向身前的小傢伙：“嗯，孃親也不喜歡她。”
“真的？”
小糰子眼睛一亮，揚起了小腦袋，眼裏似有星星。
“當然是真的，誰讓她欺負墨兒。”
前生，夜小墨是被楚玉一刀刀活拐而死，可這小傢伙，臨死都不願意鬆開襁褓。
那是他出生以來，她唯一送給過他的東西。
楚辭的心臟很疼，悔恨萬分，也不知道她前世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那......三......”
三姨呢？
這話剛到了口邊，又被小糰子忍了下去。
以前孃親一直都是護着三姨的，爲了三姨數次責罰他。
在孃親的心裏，三姨的地位和二姨是不一樣的......
現在孃親好不容易接受他了，要是他問出三姨的話，孃親會不會覺得他在挑撥離間，會不會不喜歡他了？
“怎麼了？”楚辭有些疑惑的望着夜小墨。
夜小墨的小手拉住了楚辭的衣袖，手指攥的緊緊的。
“孃親，今天......可以繼續陪墨兒睡嗎？”
小傢伙的語氣都帶着幾分小心翼翼和探視。
一副生怕被拒絕的樣子。
“好。”
楚辭笑出了聲，她的聲線溫和，如沐春風。
小糰子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燦爛而炫目。
就連那小小的眉眼內，都是掩藏不住的歡喜。
“孃親稍後還有事兒，你先讓阿雪陪你玩。”
“好的孃親。”
小糰子笑容乖巧，天真可愛。
看到如此的小糰子，楚辭就想到兩年之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