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無煙害死了他的妻子！
他對她恨之入骨！
可爲何顧小雨卻偏偏要去？
顧小雨是第一次看到夜霖如此暴怒，她的眼淚唰的一聲流淌了下來，悲痛欲絕。
“阿霖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她悲痛的看着夜霖，“我只是夢見我爹爹死了，我怕你也丟下我，我纔去找你的。”
她這話讓夜霖身子一顫，沉痛的閉上了眼。
連緊攥着顧小雨衣襟的手都緩緩鬆了開來——
阿雨只是害怕而已。
她一個如同幾歲孩子的女人，她能有什麼壞心眼？
說到底，全都是他害了她！
夜霖的身子向後退了幾步，踉蹌了下，差點摔倒在地。
他的眼神之中，盡都是悲痛之色。
突兀的，夜霖笑了起來，那笑容帶着幾分淒涼，眸中盛滿了痛苦。
“錯的人應該是我，沒錯，全都是我的錯。”
“是我沒有護好她，但凡我之前早些去找她，也不至於讓她被那些人害死——”
“全都是我的錯！”
他抱着頭蹲了下來，哭的聲嘶力竭。
讓哭聲讓顧小雨抿了抿脣，緩緩的向着夜霖走去。
她的手，輕輕的落在了夜霖的背上，緩緩的平復着他悲傷的情緒。
強烈的悲痛，讓夜霖渾身都在發顫，雙眸布着血絲，赤紅一片。
自從得知阿瑩過世的消息，他再也沒有睡過一天好覺。
他的腦子裏，全都是她！
“阿霖哥哥，你別難過我，我會一直陪着你的，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我也不活了。”顧小雨紅了眼眶，那聲音都可憐兮兮的，帶着委屈。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當年那青澀的姑娘。
二十幾年前的顧小雨，還是個富家千金，卻因爲他，慘遭了滅門之災，甚至都變得癡傻。
可他剛纔居然還如此對她。
他簡直是畜生！
夜霖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很用力，他的臉上都多出了五個指印。
顧小雨急忙握住了夜霖的手：“阿霖哥哥，你被這樣，阿雨會心疼的......”
她的眼裏再次浮現出淚水，聲音都帶着哀切。
夜霖陡然伸手，將顧小雨抱入了懷中。
他的聲音哽咽輕顫：“阿雨，對不起，我剛纔不該把怒全都發泄在你的身上。”
阿雨本來就天真無邪，她什麼都不懂，只是率性而爲，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顧小雨眨着眼睛：“阿霖哥哥別難怪，我會一直陪着你，當一個好妻子的。”
夜霖的身子僵了僵，沉痛的道：“阿雨，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
妹妹......
當這兩個字出口，夜霖沒有看到顧小雨臉上一閃即使的暗沉。
若真的只是一個智商只有幾歲的孩子，她的臉上是不會有如此的情緒。
可偏偏，此刻的夜霖並未看到她臉上的情緒。
“阿雨，對不起......”夜霖鬆開了她。
對不起，我必須爲阿瑩報仇。
等報仇之後，我便會去親自找她認錯。
所以，恐怕日後，我無法再照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