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霖的眸中帶着痛苦，腳步向後退了兩步。
“如果這件事和阿瑩無關的話，那爲何小雨......”
陡然，他像是反應了過來，猛地上前就按住了夜小墨的肩膀：“是不是楚辭回來了？”
也許是楚辭回來了，她纔會綁走小雨。
除了楚辭，他實在想不出來誰還會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夜小墨一愣，愣愣的擡頭，將視線望向了夜霖，他的眼裏帶着錯愕，茫然。
顯然沒有想到，夜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在懷疑我孃親？”夜小墨死死的握着拳頭，呼吸都帶着幾分困難。
她的小臉漲紅，眸子之內，盡都盛滿了憤怒。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夜霖會懷疑孃親。
就算孃親不在這京城之內，都逃脫不了嫌疑！
“墨兒，告訴我，小雨到底在什麼地方，如果是楚辭將她藏了起來，你肯定會知道，小雨的傷勢剛恢復，她受不了任何刺激。”
夜霖的雙眸赤紅，眼裏布着血絲，聲音都帶着沙啞。
他欠了債已經太多了。
所以，他才千方百計的不想讓王府的人傷害顧小雨。
他實在不想再因爲自己的家人，讓他欠顧家太深。
可爲何，卻始終沒有人理解他？
阿瑩如此，楚辭如此，墨兒如此。
便是整個大齊國的人，都是如此！
他只是想讓顧小雨活着，讓她不爲顧家滿門的覆滅而悲傷，難道這還不夠嗎？
夜小墨也不知何來的力量，猛地將夜霖推了出去。
便是那眼中的憂慮都爲之更甚。
“孃親沒有回來。”
夜小墨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唯獨那緊攥着的小拳頭還在咯咯作響。
“而且，你已經不是我的祖父，也不是父王的爹爹，如果我們真的想要對付那個女人，爲什麼要隱瞞着你？”
“孃親若要對付她，當場都會殺了她，誰阻止都沒有用。”
“更重要的是，就算你想要阻止，你覺得你能對付的了我孃親？”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夜小墨的小表情倒是帶上了一絲驕傲。
沒錯，孃親如果要對付她，恐怕她都早就已經死了，不可能留到現在。
之所以留着她，那是有留着她的必要。
偏偏夜霖始終不明白這一點。
他總以爲他還是父王的爹爹，所以便總是懷疑孃親，之前還要用長輩的身份逼迫他們。
“不可能，除了楚辭，我不知道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夜霖的呼吸急促，眸子血紅血紅了。
已經將近失去了理智。
他只知道顧小雨失蹤了，如果再找不到他，顧小雨肯定會有危險！
“不行，我必須要見阿瑩，只有她才能讓楚辭聽話！”夜霖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要向着院內衝去。
誰知卻依舊被那些侍衛擋住了去路。
夜小墨的小臉都冰寒冰寒的，直到現在，夜霖還以爲孃親要傷害顧小雨。
他既然如此擔心孃親傷害他，爲何還要帶着顧小雨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