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讓顧小雨碎屍萬段，來爲我的孫子陪葬！”
顧小雨惶恐的擡起了眸子，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向夜霖。
可惜這眼神，只有夜霖會心軟。
對於在場其他人而言，他就是害死夜小墨的兇手。
鳳鳴山莊大長老冷笑一聲：“小公子不只是你們王府的小世子，還是我們鳳鳴山莊的小公子，身份何等尊貴，你竟然讓這麼一個低賤的女人讓他冒險？”
“他還是我們萬獸宗日後的繼承人，是我們萬獸宗宗主唯一指定的人，是萬獸宗的希望，你害死了他，那我們也絕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我們神醫門之前也聽說過你另娶他人爲妻，真不知道這女人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讓你爲了她連親孫子都不要了。”
那些聲音，都如同一根根針，狠狠的紮在了顧小雨的心臟上。
她就不明白，自己哪點比不上林瑩那個賤人，憑什麼這些人都要如此說她。
她的命，不比一個孩子尊貴嗎？
若是夜霖想要孫子，有的是，難不成一個孩子還有他的妻子重要？
不過這話，顧小雨當然不會愚蠢的說出來，她只會梨花帶雨的望着這些指責她的面孔，眼裏帶着仿徨。
也是這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夜霖的心。
千錯萬錯，全是他的錯。
是他做出了選擇。
可最後時刻，小雨還是想要救墨兒。
她想要爲了墨兒與攝政王府，放棄她自己的命！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護着顧小雨，不能讓她妄自受到這般責難。
“可小雨，一直想要保護墨兒，哪怕是她脫離了危險，也衝過去護着墨兒，即便是最後，她都不願讓墨兒來換自己。”
“所以要怪，你們全怪我便好，她是無辜之人，阿瑩，我不希望你因爲我的愚蠢和自私，而傷害了無辜人。”
他的眼裏布着血絲，似乎短短一夜間，蒼老了十幾歲。
便是那鬢角都出現了白髮，整個人都顯得很滄桑。
太妃笑了出來。
她的眼淚都笑了出來。
滿腔都是悲憤與絕望。
“到了現在，你還要爲她開脫？”她死死的握着拳頭，“墨兒都因爲她被你害死了，你還要給她開脫？”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痛心。
爲的不是多年來對夜霖的情誼。
爲的只是夜小墨。
她爲夜小墨悲哀，竟然有一個如此祖父。
若是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絕不會再選擇夜霖，她會給墨兒找一個疼他愛他的人當祖父，而非這種愚蠢自私！
“夜霖！！”宸王的眼裏也帶着怒火，“自從顧小雨出現之後，王府有了多少腥風血雨，你當真一點都沒有察覺？直到現在爲止，你的眼裏還是隻有顧小雨，你將墨兒置於何地？”
“不過你剛纔有一句話並未說錯，你就是一個自私愚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