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正妃了，就憑那種送上門脫光衣服當着那麼多人面想要爬我兒子牀的女人，當側妃的資格都沒有！”
柳國公的臉一整青一陣白，他死死掐住掌心：“我真不明白，讓月兒爲正妃，你們瑾王府一點損失都沒有，楚辭更不用擔心與人分享丈夫！”
“這個世上那麼多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瑾王活着的時候，我尊重你們瑾王府，從來沒有來求過你，現在瑾王不再了，我只是想要來完成她的執念而已，你們爲什麼不同意？”
“楚辭失去的，只是一個正妃的位子，而我的女兒，她已經失去了一生的歡樂，甚至連命都要丟了，太妃，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真的一點情誼都不顧？”
每一句話，都帶着顫抖與悲憤。
就連他看向太妃的眼神，都盛滿了失望。
瑾王府什麼都不需要付出，相反還能救回一條命，他真不明白，她們有什麼好顧及的？
太妃沒有說話，冷着一張臉，立於這寒風下。
“好，那我退一步，”柳國公的臉色越發冷沉，“讓月兒入府，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正妃的位子是她的，若是楚辭受不了，就先讓她離府回楚家，只要月兒稍微有些好轉，我立刻帶她走。”
他揚起了頭，聲音定定：“這樣，你應該可以同意了吧？”
只是一段時間而已。
等月兒離開之後，王妃的位子還是楚辭的，與瑾王合葬的，亦是她。
但這段時間，他希望王府上下，都配合月兒治病。
“你知道，當年我接楚辭入府，爲什麼用盡全力對她嗎？”
“因爲她是夜瑾的命，是夜瑾接近盡全力去護着的人，所以她這些年在作妖，在過分，我都沒有想過讓她走，現在她好不容易好轉了，你讓我把她趕出去？”
這些年，每次楚辭都把她氣的犯病，她還是沒有代子休妻。
現在爲了一個柳月兒，就要將她趕回楚家？
真是可笑！
太妃的臉上也帶着譏笑，目光有些諷刺。
柳國公一愣：“瑾王已經不在了，便是太妃你代子休妻，也並沒有什麼。”
“夠了！”太妃厲喝一聲，怒聲道，“看在老王爺的份上，我不想動手，你現在給我滾，立刻滾出去！”
那一瞬，柳國公的老臉都僵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太妃會做的這麼絕。
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太妃，我明白了，”柳國公失望的閉上了眼，突兀的，他笑出了聲，睜眼時那眼底盡是悲痛，“是我看錯了瑾王府，原來這瑾王府，竟然都是無情無義之人。”
一個是命，另外一個......就是讓出正妃的位子而已。
他本來有些羞於開口，但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太妃會拒絕的如此果斷。
但凡內心善良的人，都不會拒絕去救一條活生生的命。
“不過，這件事，我是絕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