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宮女受到了驚嚇，有人立刻拿出手帕爲她擦拭着手上的水，另有人急急忙忙去用冰塊爲她敷手背，顯然都被嚇得不清。
還好皇后並沒有太在意，她急忙問道：“月兒是發生了什麼事？”
柳月兒那丫頭她自小就很喜歡，曾常常留在身邊當皇子的陪讀。
可惜造化弄人，要不是楚辭和夜瑾，也落不到這種程度。
“月兒想要入瑾王府爲瑾王守寡，她是我的女兒，我怎能忍心如此？”柳夫人的聲音帶着哭腔，“可月兒是個可憐的癡情人啊，我不同意，她便經常尋死，我也沒有辦法。”
皇后也是一驚，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以爲月兒已經能夠從悲痛中走出來。
沒想到......
這丫頭還能癡情到這種程度。
“古有梁祝化蝶，現有月兒願嫁亡人爲妻，皆是情比金堅，”皇后嘆息一聲，“可若是讓月兒入瑾王府，苦的還是月兒，她一輩子都無法再與夫君相守。”
“我知道，可娘娘你知道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即便她去受苦，也好過她尋死。”
柳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淚，聲音帶着哀切。
“其實......”皇后淡笑道，“本宮也聽到一些傳言，當年因月兒執意嫁給夜瑾爲妻，卻被夜瑾嫌棄，導致國公府聲名不如往常，如若現在月兒還執意嫁給亡者爲妻，那她和夜瑾註定是一場佳話。”
“國公也是這個意思，”柳夫人滿臉心疼，又有些無奈，“奈何楚辭霸佔着瑾王府這位子不走，太妃又覺得小世子不能沒有母親，所以......國公去求了幾次，都沒能讓她入瑾王府。”
“我想讓皇后娘娘下道懿旨，讓月兒入瑾王府爲妃，把楚辭貶爲側妃。”
“......”
皇后一怔，她即使再不喜歡那個楚辭，卻也明白，嫁入皇族的人若沒有犯七出之條，是不得休棄。
何況，她身爲一個皇后，也沒資格爲王府休妃，除非太妃自己代子休妻。
“皇后，”柳夫人見皇后沒有說謊，慌忙跪了下來，泣不成聲，“本來國公還打算再用些時日去勸說太妃，可太妃現在連見都不見他，昨夜月兒又自殘了，所以我沒辦法，只能找皇后下旨。”
她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滿臉都是悲痛。
本來她答應過國公給他時間，奈何這兩日，太妃始終不出王府一步，國公也進不去。
她等不了了，才自作主張來找了皇后。
“本宮沒有權利幫瑾王府休妻，這樣吧，本宮可以下到旨意，將月兒賜給瑾王府。”
“不！”
柳夫人忽然擡頭，目光望着皇后：“娘娘，楚辭是可以被休的，昨日我碰見了楚家的那個楚玉，是她親口告訴我——”
她頓了下，說道：“這些時日，楚辭一直去鳳燕國的容華太子府內，一個姑娘家的整日去男人的府，能有什麼事情？不乾不淨的人還怎麼當這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