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鳳鳴山莊的這些人，說是讓我父王去娶山莊的一個婢女，還讓父王親手殺了我和孃親，更甚至說以孃親的身份地位，連個婢女都不如。”
如果夜小墨不說這話還好，當這話一落下，在場之人的怒火全都翻涌而起，足矣毀天滅地。
“你一定好奇，瑾王妃到底是何身份，”尉言冷笑着蹲下了身子，湊到了高洋的身旁，用僅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她是我們神醫門的老祖宗。”
譁！
高洋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瞳擴散，他想要發出聲音，可這喉嚨像是被掐住了一樣，居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絕望瀰漫與心頭。
讓他渾身的血液都近乎凝固。
“所以，你說瑾王妃連鳳鳴山莊的丫鬟都不如？”他冷笑着道，“這到底是那慕容煙的命令，還是慕容老太太的命令？”
高洋的眼神帶着恐懼，絕望的望向尉言。
尉言的脣角掛着諷刺的弧度：“不過，不管是誰的命令，往後我們神醫門，都將與你們鳳鳴山莊勢不兩立！”
他冷笑着向後退了幾步，冷睨着躺在地上的高洋。
高於則無法開口說話，他更不知道尉言對自家哥哥說了什麼，才讓他露出這般表情。
但是，望着神醫門的那羣人，他的心裏也滿是驚慌，發出嗚嗚的叫聲，聲聲絕望。
“瑾王妃。”
萬獸宗長老帶着笑容的回身，看向楚辭：“這鳳鳴山莊的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楚辭淡淡的道：“既然來了，就沒必要放他們離開。”
言下之意，這兩個人既然來瑾王府，那就無須活着離去。
也許是強烈的求生，讓高洋陡然找回了聲音，匆忙跪了下來。
“不，這不關我的事情，是夜瑾，夜瑾得罪了我們鳳鳴山莊，這纔派我們前來警告。”
“尉言門主，求你放了我們，我們也只是替人傳話！”
楚辭冷笑着道：“我不管你們今天來是做什麼，當年你們害的夜瑾生死未卜，讓他多年無法回來瑾王府，讓墨兒失去了庇護，就憑這一點，你們就該死！”
縱然這一生，她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但在前世，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墨兒過的有多慘——
造成這些的罪魁禍首，除了楚家之外，還有她和鳳鳴山莊！
是她的冷漠，讓墨兒多年鬱鬱寡歡。
也是鳳鳴山莊讓夜瑾生死未卜，才讓墨兒失去了父親的庇護。
如果夜瑾在，瑾王府就不會覆滅！
光是這筆賬，她就絕不會忘記！
“原先我想讓你們回去通知鳳鳴山莊的人，現在想來，已經毫無必要，假以時日，我會親自拜訪。”
“不知我的這些萬獸，可有踏平鳳鳴山莊的實力？”
高洋麪如死灰。
他知道這一次，他是在劫難逃。
“你們根本不知道鳳鳴山莊有多少實力，”他咬了咬牙，“如果你們殺了我，鳳鳴山莊的人，都不會放過你們！”
“你剛纔不是問我，到底是大小姐的主意，還是老夫人的主意？沒錯，是大小姐命令我來瑾王府，但同樣的，老夫人對大小姐疼愛至極，她的命令，和老夫人的命令也沒有區別。”